“我已经见到了ciano(卢奇亚诺),关于ateen(马丁)的资料,稍后发送到你的邮箱。”霍希甯疲倦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出。
霍星来淡淡收回视线,回道:“好,知道了。”
“妈咪那边,暂时没有异常吧?”
“雇佣兵守在家附近,婚姻登记处也有线人监控,目前一切顺利。”
姐弟俩又寒暄几句,霍希甯才突然问道:“友好交流演出仅是为港大音乐系输送部分人才,并不需要大肆宣传。你这是为何?”
霍希甯此次并非受邀出国学习,而是秘密调查一件关于霍嘉祖恋情的私人行程。
她远在文莱,一觉醒来,手机满是未接来电和短讯。
所为,无非两件事。
一是霍星来贸然插手首席评定名单,二是凌晨动用各种人脉签下全港岛的户外广告牌为之宣传。
两者关联起来,正够港娱连夜编出一段:霍家太子爷豪掷巨资,全港led广告屏闪耀示爱大陆学生妹!
“是我自作主张。”霍星来也没解释,承认得坦荡。
霍希甯不免发笑,“所以,你真的恋爱了?”
霍星来咋舌,冷腔道:“你觉得可能吗?”
刚从高中毕业的十八岁女学生,与霍星来相差足有九岁之多。
除了长相漂亮外,素净典雅如温玉一般的女孩子,和他这种阴鸷沉郁的家族话事人,风格实在格格不入。
霍希甯思忖片刻,回道:“像妈咪那样精明强干的女爷,都突然要和一个与你同龄的衰仔结婚,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
“事出反常,我总要过问一下。”
在霍希甯眼里,霍星来十几岁便当兵入伍,后又过五关斩六将进入到反恐特警队。
和那些自小浸淫在富贵窝,名利场长大的公子哥相比,他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是被严苛的军事化训练磨砺得铁骨铮铮,情、欲不沾。
时至今日,即便退伍从商,也仍旧保持着严格的自我管控意识。
她不信弟弟真的情陷学生妹,但对于这件闹得满城风雨的八卦总要追根溯源,寻求一个合理解释。
“她是满慈的妹妹。”霍星来感受到姐姐沉默中的浮想联翩,不由解释道。
霍希甯舒一口气的同时,又抓住另一个重点,追问道:“你和满慈也相识三年了,是为了她?”
霍星来话音寡淡,“我们仅是彼此扶持,在家族产业争得一席之地的战友。”
霍希甯了解他向来对男女感情之事淡漠,可作为姐姐,还是不免劝道:“可你确实到了该考虑成家的年龄。听慧敏讲,沈家小妹也很优秀。”
霍星来朝着电话的方向挪步,话音又沉冷几分,“姐,霍家这块毒淬的泥沢地,不适合娇养玫瑰。”
鲜为人知的,是霍家沾染港岛黄金时代的璀璨星光,承载狮山、兰桂的霓虹灯影,纸醉金迷。
但新与旧的时代交替,优雅背后也潜藏着刀锋舔血的惊心动魄。
那是资本圈弱肉强食的黑暗法则,是传奇可瞬间被颠覆隐没最真实的郁叹。
“你该休息了。”霍星来说道,直接挂断了电话。
恰时,窗外的led广告屏熄灭。
取而代之,是港岛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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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室的日子总是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演出当天。
此时侧幕台正在滚动播报节目单——星港民乐团《十面埋伏》,下一个:壹京民乐团《霸王别姬》。
沈颜卿换好演出服,由邬苡宸陪着到侧幕候场。
“婉婉,你留学申请准备填哪所大学?”沈颜卿刚掀开门帘,就看到有人贴着粱婉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