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脸就笑着与安晨商量,“能不能少点,家中实在没有五十两。”
“哼。”安晨无语道:“只要你能把我儿的病治好,我也可一文不要,你看如何?”
姜令夜被她怼得噎住了,他又不是神医,怎可治得了这种绝症?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安晨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壮实的汉子,声音清冽坚定。
“呀,姜二叔回来了。”
说话之人正是姜玉清,他是午时回食肆吃饭时,无意之间从小沐阳口中得知,老三一家早在姜沐夏第一次入狱时,就被赶出了姜氏族谱。
他震惊后张大的嘴巴里都能塞入一颗煮熟的鸡蛋。
他气得拍了桌子,质问姜玉舟为何不告知于他,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白白的蒙在鼓里这么多天。
他饭也没吃,就离开了食肆回了村里。
他得找姜令夜问个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日后若他遇到了祸事,他是不是也像老三一家一样把他毫不在意地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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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冷得堪比屋外刀割皮肉的寒风。
姜玉清一鼓作气跑回西岗村,在自己家门口就见到了正和安晨讨价还价的姜令夜。
安晨扭着腰肢就想扑到姜玉清身上,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呦,二兄弟,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要命做什么?我只要钱。”
“哼。”姜玉清从嗓子眼里冷哼出声,“我也说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姜老爷子,你们家谁做主?给我个准话。”安晨气焰嚣张地盯着姜令夜。
“老二。正好你回来了,是不是结了工钱,快拿出来,赶紧把她们打发走。”姜令夜原本皱成一团的脸,见到二儿子,顷刻便舒展开来。
姜玉清双手一摊,声音低沉,“爹,我没钱。我回来是有事要问您。”
他抬眼看了眼墙根下坐着的胡大新四人,对他们点头示意。
姜玉清径直走进院内,敲响了姜千河的屋门。
姜令夜大惊,忙回身小跑了过去拉住儿子。
“你要做什么?他已经够难受的了。”姜令夜眼底满是心疼,恨这个儿子关键时刻不但不帮忙,还添乱。
“难受?当时在食肆里,就警告过他不许和姜红杏有任何来往。”姜玉清指头屋门,愤然道:“他做了什么?背着家里人偷偷去找她,还做出那样恶心之事,好歹也算是他曾经的堂妹吧?这种畜生您还护着他,把家里人的脸皮扔到地上来回蹂躏,您要干什么?”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姜令夜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我亲孙子,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
此言一出,姜玉清心冷到了底,只恨自己瞎了眼。
“呵呵呵……”
他猛一回头,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姜令夜,“他是你亲孙子?那老三是谁?沐夏姐弟三个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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