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眼珠一转,知道闯祸了,‘扑通’一声跪到了曹珂面前。
“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饶了我吧。那些东西是神女让我们抢的,我们真不是有意的。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也不敢抢官家的东西呀。兄弟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大家见领头的都朝一个少年跪下了,知道他的身份定然不低,跟着纷纷下跪。
“不知者不怪,但是……”唐伯安走出来,站到男人面前,手一指他,“他是主谋。有人招供,神女勾结军中吴力戕害主将,欲带兵叛乱,抢这批粮食和银钱是做为他们军需所用。而这个男人,明知神女意图,不但不加以阻止,反加入其中,蛊惑百姓,才酿成大错。百姓们不知者无罪,只要以后安分守已,回家去吧。他罪同神女,收入牢中,等候发落。”
得了宽恕的百姓,松了口气,跑得比兔子都快,张姓男子想要趁机溜走,被官兵一脚踢倒在地。
他自知大势已去,已没有回还余地,认命了。
一行人行到县城西城门时天色已大亮,城门口,徐达和曹君安守在门前等候多时。
众人相见,拱手行礼。
“徐兄受累了。”
“唐兄客气了。”
徐达同样一夜未眠,差衙里的官差们到各个灾民点把冯念勾结神女叛乱之事,反复讲述。并把唐仲白今日一早,会有序把京城运送过来的粮食分发到全县各个村子。
经过他们的大肆宣扬,得到信的百姓,早早围在县衙门口,就等着唐仲白亲自出来宣布这个好消息。
灾粮灾银已经安排好,唐仲白把大哥安排到家中,其他们分别安排到酒馆和食肆。
他则带着人直奔县衙。
县衙门口果然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翘首以盼地等着主事的人来。
唐三走在前头开路,“大家让一让,唐大人回来了。”
百姓们有序地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大家看到唐仲白身后有一辆囚车,里面蓬头垢面的不是冯念还能是谁,百姓们从地上捡起石子朝他身上砸去。
冯念只能双手护着脑袋,一副狼狈不堪,犹如丧家之犬。
“狗官,你也有今天,报应……”
“狗官,你纵女害我儿,今日我让你偿命。”人群中蹿出一个骨瘦如柴的婆子,手里举着个拳头大的青砖碎块儿奔向囚车,奋力砸向冯念的脑袋。
“咚”的一声,冯念脑袋上血流如柱,一个血洞出现,冯念被砸得晕了过去。
婆子砸完人飞快跑了,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快把车赶进去。”唐三挥着手拦在了车前,并未让人去追那婆子。
车子驶入衙内,被绳子串起来的侍女低着头跟着囚车往里走。
百姓们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她们,“这不是天玑朝观的侍女吗?她们怎么……”
“不是说了吗?神女勾结冯念要叛乱,被就地正法了,这些侍女能是什么好东西,自然被抓起来了。”
“天呢?没想到她还有这份野心呢,可是她不是求雨成功过吗?”
“你不知道,酒馆的徐家主说,她求雨只是懂些天象。他说得深奥我听不懂,反正大意就像一个人三天没有入厕,肚子鼓鼓胀胀的,第四天一人跳出来说,今日他一定入厕,这个成算就大了。而神女求雨成功的道理跟这个差不多的。”
“原来是这样呀,真的是装神弄鬼的……。”
徐达站在人群中高声说道:“大家听我说,从京城来的押送灾粮的侍郎说了,冯念罪孽深重,不日送到京城受审。酸枣县的县令由唐仲白担任,以后我们县的新县令就是唐仲白唐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