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只要他一动,必死无疑。”曹珂笑道,“我爹和荣王各领三万大军,两面夹击,一面环海。徐大哥的青衣门把海路堵死,纵使他会飞,也难逃一死。”
大家说起岭南王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吴俊急功近利,早晚必败。
只是这一世,他败得早了些,惨了些。姜沐夏想。
“是啊,是啊。你们的大事已成,能把我酒舍的封条解了吗?”
“你自己没长手吗?还要我帮你解?”卫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曹君安气道:“好你个卫老六,你这个代县令就是这么当的?”
“行了行了。”唐仲白被他们吵得头疼,站起来身向他们宣布,“明日一早,我亲自上门,亲手把封条揭了可好?”
卫东认真道:“你决定要回归了?”
在他们中毒身亡的第七日,一大早,唐仲白便出现在了城西来聚酒舍。
亲手揭下封条的同时,放了长长的一挂鞭炮。
引得县里百姓争相看热闹,这才明白县令此举竟是为了引出一个乱臣贼子,如今事成,唐县令便功成身退,重新回到县令职位上。
百姓们纷纷猜测他立了这么大的功,会不会升官调离酸枣县。
李吉意带着弟弟妹妹跑完步回到姜家是垂头丧气的,连饭也没吃便回了西岗村。
姜玉舟两口子唉声叹气,他们始终不看好闺女同唐仲白的婚事,还以为唐仲白不在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闺女重新和李吉意结缘,没想到一切都是假象。
第八天午后,尹玉生把住在他家的刘一刀送回了县里。
姜沐夏见到刘一刀时,他的脸色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惨白,眼中没有一丝神彩。
尹玉生偷偷告诉她,徐达给他传信,刘一刀的母亲在吴俊兵败后,自尽了,福子的母亲被救出来已经送到雾泉山庄去了。
“他的母亲终于解脱了。就算被救出来,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屈辱,也是活不下去的。有的人活着就是受罪,死了比活着好,也许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也许是吧。”
“福子没回来,你白天在城北大院,要不把他接到我家来住吧。义父在这里还能为他看病调理身子。”
尹玉生摇头,“我说了,他不愿意。”
“我去。”姜沐夏驾着马车去酒馆把人拉了回来。
刘一刀虽然情绪依然低落,却不再抗拒,日日按时喝药,按时吃饭,抽空还会随尹玉生到城北大院帮病人做饭。
尹玉生不解地问她,“你到底怎么做的,让他改变这么大?”
姜沐夏笑道:“什么也没做,我就对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他娘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身子越来越健康,重新拿起了刀剑,读起了兵法,像他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