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做对。”
顾之羲:“……”
沉晨琢磨着他的表情,忙说:“其实我是想做对的。”
顾之羲不咸不淡回:“是吗?”
他觉得她更想作对。
他跟沉晨相处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实际上哪怕不深交,也能轻易看出来,沉晨并不笨,她的工作总能完成得很完美,学习能力足够强,又会多门语言,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头脑也很灵活。
从顾柏和韩森那里赚了不少。
系统出的奥数题虽然比较难,但问题在于,不会做的人哪怕做错,应该也不至于错得太离谱。
可她偏偏就能每道题都算出最极端的、偏差十万八千里的结果,如此离奇,他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怀疑。
后面能看到沉晨的解题过程之后,他就观察过。
再难的题,沉晨也能顺利地下笔,有她自己的思路,这一点就不寻常。
因为正常情况下,不会做题的人往往写个解字就搁置,连第一个式子都列不出来。
只是她错误的方向简直堪称巧妙,按照普通思路根本想不出——反倒像是数学极好的人才能凑出来的错误。
他其实很多次都怀疑她是故意这么算的,不过从听到的她与系统的简短对话来看,她主观上又确实无意。
但他还是心存疑虑。
真正数学差的人,解题过程不会这么具有导向性,好像带了雷达定位似的,完美地把路往南辕北辙的方向带。
或者说,她潜意识知道,这么算可以得出最离谱的结果。
顾之羲看着她,“既然你想做对,那为什么全错?”
沉晨想了想,“顾总,你知道晕血吗?”
顾之羲眉头紧锁,“你晕血?”
沉晨:“不晕。”
“……”顾之羲仔细思索了许久,也想不出来两者的关联,“你的计算错误,跟晕血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没有关系。”
顾之羲:“……”
“但我感觉,可能是一样的病症,我晕数字。”
顾之羲一阵沉默。
他走到书柜边上,从摆放收藏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里面放的是几套纪念钞和纪念币套盒。
他将里头的纸币拿出来,其中三张面额为二十,五十,一百的,依次摆开,将数字对着她:“你选哪张?”
沉晨二话不说,抽走了面额为一百的那张。
然后在顾之羲探究的目光中抱胸说道:“顾总,瞧您整的这出,我只是晕数字,又不晕钱。”
顾之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