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俊熙就出现在火车站广场,他手里拿着一叠寻人启示,不时地向墙上张贴;他也知道这也许只是大海捞针,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肯放过。
望着人山人海的车站,他泪眼问苍穹,老天你能不能告诉我馨在哪里?求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就一面,让我知道她还安好无恙,我就够了;也求求你保佑她好人一生平安!
十月的天气还是那么闷热,不一会儿就感到口渴;他想去服务点买瓶水,穿过广场时发现有一条队伍特别的长;他很好奇,就向卖水的大叔询问,大叔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他们都是去深圳的,听说那里位于珠江三角洲东岸,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是个特区;那里的钱比内地好争多了,檫皮鞋一个月都挣好几百呢。所以呀,现在内地的男的,女的都去那儿打工。我还听说呀,那里人生活节奏可快了,叫什么深圳速度,还把那里叫什么窗口,那里与香港只有一河之隔;真实个好地方。”
这位大叔连珠跑地发表完他的演说,俊熙根本没有查话的机会,既好奇又好笑;不过还是很感谢这位大叔,给他递过一支烟并到了谢。
回来的路上他反思老头刚将的话,虽然他不完全认可;但是他的话提醒了自己,深圳的确是沿海城市,发展应该比内地快;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出去创一创。
可是自己现在连火车票都买不起,怎么去,想当年我有钱的时候一把麻将打下来也输好几百元呢,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早至今日,何必当初!
忽然,他想起了母亲生前曾告诉他:“你的钱挣的快也花的容易,从不积累;妈给你存了点钱,现在不给你,到了你最最过不去的时候再那出来用。”当时根本每在乎她说的话,只不耐烦地说,不用妈攒,您尽管用。现在想来,母亲她老人家可真够英明!
可这个钱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四姐姐那儿;上次料理母亲丧事时,她曾给了我一些钱,并说不用还。她接替了父亲的工作,对家里好象总有一份责任感,母亲凡事都和她商量;而且他和姐夫都很疼我,他们是不会要我的钱,至于现在还有没,有多少都是未知的;我也只能说借,因为母亲他老人家还没有确切告诉我,就已经撒手而去。
这样想来,他总算了松了口气,也暗自感谢母亲;继而又平生一种遗憾,母亲他老人家如此爱儿,如此英明,为何又不懂我的儿女情,不懂蓝馨对我有多重要;又为何把本来已经混乱的局面搅得得更加混乱,不可收拾。
也许她老人家根本读不懂年轻人的爱情故事;不懂得爱情为何物?不懂得她帮儿子一起扼杀了儿子今生最大的幸福!
从此,儿子没有好天气,你可知否?
算了,逝着如斯夫!当下还是活命要紧,南下深圳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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