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周白的肩膀。
“你刚也看过资料了。
好有效制药厂出来的人,就他娘的没有一个好鸟。
你跟我都是自己人,相信有些话,应该不用太过挑明吧。”
为了不引起老墨的怀疑,周白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个问题。
“对了,你知道1楼的钥匙,是放在哪里吗?”
老墨听到周白的这个问题,瞬间又变了脸。
“你想放弃,然后逃跑?”
周白看到老墨黑沉下来的脸,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紧正色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墨一看,也愣了。
“你不是要逃跑?那你问一楼的钥匙干嘛?”
周白对着老墨,重重地叹了口气。
“因为我今天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医生,在一楼的铁丝网内来不停走来走去。
而且还对着外面的行人,不停地做出一些吓人的动作。
我问你一楼的钥匙在哪里,当然是为了想要知道,行为这么奇怪的医生,到底是怎么下去一楼的。
他这样的行为,万一吓到外面的行人,那该怎么办?”
周白说得义正辞严。
而老墨看着周白的目光,却从刚刚的严肃,慢慢地变为了同情。
接着还一把揽住了周白的肩膀,重重地又拍了好几下。
“兄弟啊,你真的是太辛苦了。
但是你不用害怕,真的,你很快就会好的。”
周白敷衍着对老墨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好好治病的。”
说完之后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则是变得严肃了起来。
老墨这是觉得,周白真的是疯了,刚刚说得全是胡话?
也是。
没有受过污染的人,又怎么可能感受到受过污染的人,眼中所看见的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受到污染的人,一开始被当成异类,现在又被当成疯子的原因。
周白看到老墨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回到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