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吹来,冥曜打了个寒战,“我宁愿和小玉这样的漂亮女鬼呆在一起一年也不愿意和死人靠在一块一分钟。”
一个女刑警正在看报告,齐耳的短发看上去英姿飒爽,听见门响转过头来。“你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吧,正好我要找你呢,这下倒省了我的事了。”
“徐敏,有什么发现吗。”几天不见,冥曜发现徐敏的眼圈黑黑的,一定是好几天都没合眼了。“你又熬了好几天?”
“没办法。”徐敏活动了一下肩膀,有些酸痛。“刚把那个抢劫的案子结了今天又出事了,这女人住在你家小区里,你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她是刚搬来的,我没见过,能让我看看尸体么?”冥曜现在对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在没全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说太多。
徐敏瞅了他一眼,她知道冥曜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单纯的邻居的案子,也不说破。“也好,正好宫法医也在,说不定会看出点什么。”
一具女尸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的有点渗人。
“我刚才看了报告,很奇怪。”宫法医摸着自己的鼻梁,他在思考的时候经常会这样。
“全身失血达到80%,一般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么多,血液中的血小板会愈合伤口,绝对不会出这么多血。”
冥曜仔细看了看女尸的脸,总觉得有股黑气飘散不去,有人在场也不好问怀素,毕竟他对外的身份是私家侦探而不是神棍。“等出去再问吧。”冥曜拍了拍胸前装玉扳指的口袋,让怀素注意一下。
“你看她的右手。”徐敏走到女尸跟前。“手腕上有7道伤痕,每一道都很深,这不是因为犹豫不绝才割这么多次的。而且我们问过她老公,她并不是左撇子,那为什么要用左手自杀。”
宫法医看了看刚送来的X光片。“断得很厉害,一个人跌倒绝对不会把脖子摔成这样的,这应该是外力造成的。”
“看到墙上的喷溅痕迹了吗?”徐敏从档案夹里拿出一张现场的照片。
“嗯,是这个吗。”冥曜并不想让徐敏知道他已经在现场亲眼看过这些,徐敏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绝对会公事公办的先关上他24小时让他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入案发现场。
“对,就是这个。现场的同事做过模拟,以死者的身高,要从这个位置割腕是很奇怪的,你会在自杀的时候把手举高来割吗。”
“我去看看血液检查的报告出来了没有。”宫法医看得出冥曜有些话想问又不能问,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停尸间。
“所以,这个案子不是自杀,是他杀,对吗?”冥曜帮徐敏把答案说了出来。
徐敏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我们知道的都说了,那你把你知道的也说出来吧。”
冥曜摊了摊手。“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们的。”
徐敏看了看冥曜,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样子。“那你为什么来问这个案子。”
“直觉,男人的直觉。”冥曜开始打马虎眼。
“滚一边去,让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却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徐敏有点生气了。
“啊,对了,小橘还好吗?”小橘是徐敏的女儿,今年5岁了,很是可爱,徐敏总是工作忙顾不上她,离婚后便把女儿交给爷爷奶奶照看。
“昨天还通过电话,说想妈妈了。”徐敏说起女儿,眼里满是温柔。
“有空多陪陪她吧,工作是作不完的。”冥曜对自己转移话题的时机很满意,再在案子上谈下去说不定徐敏就该发飙了。“我走了,发现了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吧,记得,不许自己一个人去查。”徐敏对冥曜很是不放心,在她看来,这个像弟弟一样的男孩总是喜欢冒险。“有事一定要通知我们,我们是专业的,懂吗,你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而已。”
“知道啦,啰嗦大姐。”冥曜推开门,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老公情况怎么样?”
“有很明确的不在场证据。”徐敏对这种有婚外情的男人很是反感。“在别的女人家睡了一夜却骗自己老婆说加班。”
“好吧,那我走了”冥曜走出了警局。
阳光晒到身上很是舒服,秋天的太阳像是40岁男人的爱情,温暖却不强烈。冥曜伸了个懒腰,把在停尸间的压抑一扫而空。
“小玉,感觉到点什么?”冥曜拍了拍胸前口袋里的玉扳指。
“很浓烈的味道,这个女人是被人用黑魔法弄死了,但是具体是哪种我也不确定,毕竟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熟悉。”怀素显然已经懒得再和冥曜在称呼上争论不休了。
“黑魔法吗?奇怪,那不是应该是外国人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们国家来。”冥曜想了很久,“没办法,只有找她帮忙了。”
“啊,你要去找那个变态的女人吗,我可不去啊,我要回去。”怀素急了,看来对冥曜要去找来帮忙的人意见很大。“拜托,我不要见她,每次见她她都要捉弄我,让我回办公室。”
“好吧。”其实冥曜对要见的人也很是头疼,可是没办法,在这个城市里,只有她对西方的魔法怪物之类的最为了解了。
坐出租车回到办公室放好玉扳指,冥曜来到了香港中路的颐和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