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皇帝侧眸看向魏皇后,她正目光不移地看着那皇城雪景图,微扬唇角,是很满意。
而此时太监入殿来,轻声禀报南阳王高袭借故不来辰宴,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生辰,即便是年过半百的老先生,都会参宴而来,何况仅一个南阳王。
倒像是拂了皇帝颜面,不得不说,这南阳王有些不知分寸,众人皆不好议论。
皇帝自有些许不爽快,沉凝片刻,才松展眉目,拂袖命太监退下。
众人贺礼结束,厅殿中起了乐舞百戏,众人饮酒作乐,热闹非凡。
在声声恭维中,皇帝却想着皇后在宴上什么都没为他准备,好歹去年也是给他做过玉络子的。
殿中乐舞翩翩,女子娇俏,惊鸿飞舞。
沐锦书看得兴致盎然,幼时不是没学过舞,奈何自己笨拙,学得一般,算不上精湛。
对于貌美的女子,她也是乐于欣赏的。
沐锦书不善饮酒,通常在她杯里皆是一些味甜的乌梅汤,惦念着太子妃怀有身孕,便让侍女给太子妃一些过去。
不远处东宫宴座处的太子妃听人端来乌梅汤,抬眸望向沐锦书,二人抿唇淡笑。
旁的太子拈着酒杯,轻瞥二人,目光最后落在侍女斟起的乌梅汁上,淡漠开口:“若不想喝酒,你应早些同孤说。”
太子妃眼眸淡淡的,未看向他,仅是随意应一声,端着乌梅汁轻饮,近来她喜欢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太子似乎有些不悦被如此忽略,剑眉微微蹙起,饮酒不言。
瑶华楼热闹,官臣吟诗作对,伶人作戏玩乐,朝野难得一时的轻松。
赏舞间,沐锦书不慎将乌梅汁打翻了些许,衣襟有些许脏乱,便向皇后暂时请退。
她倩姿袅袅,一袭烟紫衣裙衬得娇美动人,仪态端庄地离开厅殿。
不远处的谢明鄞目光轻睨,修长的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轻点。
。。。。。。
瑶华楼的厢房中,宫灯明亮。
沐锦书将外衫脱下,捏着绣帕轻拭淡淡梅汁,随行的宫女已在屋前等候着,宽大屏风隔断了视线。
沐锦书思绪偏远时,轻缓地步伐声响起,温热的手掌从身后揽住她的细腰。
她身形微抖,但熟悉的气息又使她安定下来,入眼的正是他的面容。
二人相视须臾,谢明鄞的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处,轻轻低首靠着她的颈侧,鼻息温热。
沐锦书依靠着他的胸膛,纤手轻握大掌,这般亲近的气息,让她指尖有些泛软。
手中绣帕掉落在地,无人去捡。
似乎还得听见远处厅殿里的韶乐声,隐隐约约,足够暧。昧。
厢房的门不知是被何人反锁上的,做工精致门把嗒得严实,一丝不苟。
不知怎的,那绣着紫藤的绵绣鞋被遗落在檀桌下,地面上陈着一片柔软的锦垫。
白。嫩的玉足踩着锦垫,而另一只踩在谢明鄞的鞋履上,足尖踮高,摇摇欲坠。
沐锦书纤手撑着檀桌,细腰被身后的大掌紧紧桎梏住,裙摆飘荡。
她面颊绯红得厉害,原本整洁的衣衫已散乱不已,锦绣衣口揽着白皙的右肩。
沐锦书恐是站不住双腿,盈盈欲落,不禁单手扶上他的手臂,艰难地唤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