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绿衣男子又接话道:“也有人说,白絮是因为乔老爷去哪,他便去哪,竟乔老爷出手十分阔绰。不过。。。姑娘最近还是不要去汐花园了。前些日子先是唐绵儿重病不起,白絮又自缢了,连他们那常客乔老爷也出事了。现在大伙都说他们那儿,实在是不吉利,他们那儿都关门了,看看别家的打发时间也挺好。”
“多谢两位公子,为小女子解惑。”褚幼宜温柔感谢道。
谢景琰看着褚幼宜温柔乖巧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两个男子皆摆摆手,表示不用。刚好下场戏又开始了,众人目光又都落回了台上。
谢景琰侧身靠近了一点,不咸不淡道:“你方才笑得倒是灿烂。”
“那不然。。。我顶着一张,欠我八百两的脸去打听吗?还是直接举着腰牌吓唬人家?”褚幼宜小声反驳道。
“正常打听就行。。。你这样,别到时候说大理寺要你牺牲色相,在下可不背锅。”谢景琰压低声音,阴阳怪气道。
褚幼宜侧目而视:“要不您帮我打听,牺牲牺牲您的色相?毕竟您看起来,卖相更好点。”
谢景琰眼睛略略睁大,坐直了点,才正色道:“你我可是有赌约在身的。。。”
“那不就结了?”褚幼宜压低自己的声音,呛声:“我就是笑成一朵花,我能把案子查出来就行~您不帮忙哪那么多话?又没叫你陪笑脸。”
谢景琰侧目看去,带着看戏的味道:“你一会儿不打算表明身份,那人家可不一定搭理你。”
“等莫书回来再决定,是砸钱还是亮牌~”褚幼宜不再看谢景琰,转过头津津有味的看着戏。
谢景琰看小丫头不愿理他了,另一侧的嘴角轻轻翘起,只好动了动坐姿,换成了更为舒服的姿势,眯眼歇会儿。
“褚小姐。”褚幼宜一直在安安静静的看戏,察觉侧后方有人小声唤自己,微微侧头发现来人是莫书。
褚幼宜看旁边的谢景琰还闭着眼未动,便想叫伸手叫他。幼宜刚要碰上之时,谢景琰忽然懒散的睁开眼睛,眸子里是微微的红染,带着还未散的困倦看向幼宜。
幼宜耸了耸肩,指了指身后的莫书,又指了指门外。
谢景琰轻轻合眼表示答应,莫书一直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小巷子,确认此处安全,拱手禀报:“主子,褚小姐,我去问了给唐绵儿看诊的大夫,我已经悄悄叫人,带他去大理寺做笔录了。”
“说重点…”谢景琰习以为常的打断道。
莫书偷看了褚幼宜一眼,吞吞吐吐道:“那大夫本来还不想说真话,叫属下威逼恐吓之下才说了真话,他说。。。他去给唐绵儿看诊,唐绵儿是虚数之脉,五脏。。。虚损,尤以肾经最甚。。。”
谢景琰眼里描摹着不耐,表情生冷!:“说人话。”
“就是…”莫书神色慌张,无助的看了看自己主子,又瞥了两眼褚幼宜,希望主子明白自己的意思。
谢景琰蹙眉看着莫书,不好宣之于口的样子,明白了大概是何事。。。咳嗽了两声,转移视线也不再催促了,他也不知道,如此小儿科之事,他为何有点难以启齿。
褚幼宜没少看医书,为了自救,恨不得把书印在脑子里,她当然明白,只好道:“说吧~这案子既已交给了我,我怎么也得明白前因后果,哪那么多男女大防。”
莫书把头埋的低低的,犹豫再三还是涨红着脸:“那大夫的意思是。。。唐绵儿应是服用了过量药物助兴,加上了饮酒过量。。。伤及了根本,才遭脏腑衰弱,她又无求生之意。”
谢景琰在一旁好像封耳了一般,微微侧身,不看身边之人,面色却是不改。
褚幼宜虽也有些尴尬,在这狭小的巷子里,同两名男子在这里讨论这种事,但还有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