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谢景琰和褚小姐进来,刚回来不久的莫书,立即上前讨巧道:“主子,我估摸着您俩也差不多快回大理寺了,属下就先回来了。”
谢景琰板着脸:“嗯。”
莫书心下一沉,微微低头不解的看了一眼褚小姐,想求个提示。
幼宜只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微笑。
谢景琰气笑:“看她做什么?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回主子,带回来的人都审了,一点有用的都没有。”莫书弱弱的看了一眼褚小姐,发现神色无虞,才嫌弃道:“留这几个,简直有点浪费牢房了…”
谢景琰挑衅的看了一眼褚幼宜,仿佛在说:看,错误的决定~
幼宜根本无所谓,她不过是想给凶手一个假象罢了。
谢景琰面无表情道:“继续。”
莫书心又漏了一拍,主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会儿不见如此吓人?稳了稳心神,莫书继续禀报:“料子查过了,他们可是一顿好找,布料出自城南的一家小布店,但掌柜的说,扯这料子的可是很多,光这两个月,他们店就卖出去了好几匹…老板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幼宜立即吩咐道:“那就反向查,暗中查查看他们几个,可有人家里有这个料子的。”
“是,小姐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怕打草惊蛇,可能需要个两三日。”莫书看向褚小姐的目光,又恭敬了一些,这褚小姐的脑子,确实和他们大理寺非常的匹配。
幼宜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莫书心细。”
谢景琰抬眼,玩味一笑。
莫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了一眼自家笑话自己的主子:“主子每次都是这么个办案流程,习惯了。”
谢景琰一如既往的毒舌:“还算是个能雕的朽木。”
莫书龇牙一乐,吞吐道:“主子,还有那个…药真是不太好查。”
谢景琰百无聊赖的听着,懒得看莫书,手上在桌上的案子中挑挑拣拣,暗自较劲:让这丫头气他!他得给她找个更难破的案子,难哭她!
莫书只好干笑给自己打气:“本就是暗路子,总是慢些。莫雨带着人去还一直没回来,不过应该也快了…”
幼宜才恍然四下看去,怪不得莫雨出去了,便一直未再见到。
莫书脸上挂着憨态的笑:“不过,莫雨说查的时候,正巧查到白絮的消息,白絮欠了两千五百两赌资,所以一直到处找他们几个商人敛财…”
幼宜打量了一眼不停翻找的谢景琰,眼里带着不解,又很快转过头对莫书疑惑道:“他爹不知道白絮好赌?”
“暗桩赌坊,不知道也不足为奇。”莫书嗤之以鼻:“肯定是哪位爷带他去的,他倒是深陷其中了。据说他先前赢了不少,后来才都输了回去,又欠了不少。”
“怪不得他那么缺钱,这两千五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幼宜迟疑道:“竟然没被闹上门?”
莫书恭敬答道:“小姐有所不知,他们赌坊都是万不得已,才会上门,毕竟白絮是汐花园少东家,他们也不必急着闹上门,一旦家中长辈知道了小辈好赌,都会严防死守,他们总是不想一锤子买卖的。而且赌坊也说了,白絮没多久就还上了,还又去赌了一次呢~还小小的赢了点。”
幼宜点点头:“原来如此。”
谢景琰终于挑到个满意的,才抬头拐弯抹角道:“褚大小姐,要不叫人把赌坊的也都抓起来?”
“您是大理寺的话事人,您老想抓就抓呗!”幼宜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谢景琰的阴阳。
幼宜心道:阴阳失衡的老男人!比公公还情绪不稳!
“倒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褚大小姐遇案就收押呢~”谢景琰懒懒的看过去,话里有话道:“还是得提醒一下褚小姐,咱们大理寺牢房有限,谨慎利用。”
幼宜反唇相讥:“用不着您提醒,就这么大个府衙,小女子还未昏花,也是看得出来的。”
幼宜心里较劲:以静制动~是对付谢景琰的不败之招。
谢景琰眼里笑意渐丰:“小叔叔只是怕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