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沉默蹙眉,京中都知谢景琰荒唐,没想到荒唐至此…竟威逼女眷去花楼…
幼宜本没想那么多,一看众人五彩斑斓的脸,当即面色一黑…这些女眷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忍无可忍道:“祖母,我房里那身男装便是今日如成衣铺刚买的,在那换的,皆有人证可查。”
老夫人摆摆手,只见赵妈妈回来。赵妈妈径直走到老夫人身侧:“幼宜小姐房内除了一件男子衣裳并无不妥,其他院子也陆续在搜。”说着,旁边的丫鬟将衣衫呈上。
幼宜直接上前接过,围在自己身上,以示这件衣裳的确是她的身量才能穿的。
老夫人点点头,扫视众人:“查也查过了,问也问过了。捕风捉影的事,以后莫要再提。自己都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再让我听见一个字!就别怪我这老太婆出手不讲情面了。”
众人哪敢说不,不约而同答道:“是。”
幼宜自顾自打量田力,对着手边的婆子道:“搜他的身。”
婆子看了一眼赵妈妈,赵妈妈看老夫人没反对,便点点头。
婆子立即上了手。果不其然在田力身上搜出了一个小布包。
田力挣了两下,喊叫道:“还给我!那是我的。”
婆子拿着布包立即打开来,只见三十两银子赫然而现。
褚钰柔眼神闪了闪,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两口都没喝到,索性放下了。
幼宜盯着田力的脸,目光锐利:“说说吧…这三十两哪来的?”
“攒的!”田力直接道。
“攒的?”幼宜轻笑出声:“所以你是将碎银攒起,又去兑换的锭银?”
田力躲开幼宜的眼神,“是,这样方便。”
幼宜似笑非笑:“你在粮丰斋月银多少?”
田力不假思索:“一贯。”
“酬劳倒是不低。”幼宜掂了掂那银两:“除去你自己每日的开销,你说你攒多久攒的下三十两?”
田力一时答不上来,开始耍横:“我自己的银子,你管我攒了多久。”
“自是管不了的。”幼宜欣赏了下白花花的银锭,似是闲话家常:“那不如说说你在哪个钱庄换的银子?”
“与铺子里买家换的。”田力哪知道哪个钱庄,便索性胡诌起来。
幼宜温柔转头问赵妈妈:“请问赵妈妈,你去买东西会与伙计换一袋碎银吗?”
赵妈妈:“自是不会,除非要用,但即是要用自然出门会备…”
“有劳赵妈妈。”幼宜又转头问十锦:“十锦,假若你有三十两,你会…随身携带吗?”
十锦摇摇头:“自是不会…会好好的放起来,以免掉了。”
幼宜悠悠道:“田力,你说你是不是很奇怪?”
田力依旧一口咬定:“她们不会,不代表我不会。”
“可…你说不清来历,像你这样的伙计想攒三十两,省吃俭用怕是也要个五六年…还是你上无老下无小的情况下。”
“我还出去打零工。”田力心虚道:“银子哪来的与你们何干?”
幼宜眼神瞬似冰锥:“与我何干?这银子来路不明,只有一种解释,你前来污蔑与我,暗中跟踪与我,都乃受人指使。”
田力心虚狡辩:“没有!只是碰巧。”
幼宜居高临下的俯视田力:“琼璎阁你说碰巧,那醉花楼呢?隔了两条街还是碰巧?”
田力眼睛转了一转:“我是受老板吩咐,去附近送粮。”
“十锦,此人涉及到我清白,可否劳烦你找人去粮丰斋打听打听,可有此事?”幼宜面上带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