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斯年的房间格外热闹。
这次他没有问为啥魏舅舅和姚玉良不能去和明黛睡的傻话,而是反复询问两人是否打呼噜。
在魏舅舅被问到崩溃,且保证一定在周斯年后面入睡后,周斯年才放过他,转而安排起两人的洗漱。
明黛看了一会,看他安排的很好,就转头去给魏舅舅两人熬消食汤了,不喝,估计俩人能撑到半夜睡不着。
魏宴端着消食汤站在墙边和明黛说话。
“小明,斯年的情况是不是快要恢复了?”
明黛看了看墙根的阴影:“是啊,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就能恢复意识了。”
“砰!”
明黛的话音刚落,门后就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闷响。
魏宴勾起嘴角:“那感情好,我正好打算下个月回一趟京城,要是斯年恢复了,正好一起回去,他还没去祭拜过他妈妈呢。”
明黛憋着笑点头:“肯定没有问题的,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魏宴跟着夸了明黛两句,喝完消食汤后,各自回去睡觉了。
等到两人回去房间后,一道身影从知青点悄悄出来,融进夜色,朝着公社的方向跑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斯年的生物钟就叫醒了他。
一转头就对上了魏宴同样清醒的眸子。
魏舅舅好脾气的问了声好:“早啊!”
周斯年没说话,默默穿衣服,臭着脸下床,开门来到明黛的窗户前,透过玻璃看着炕上,明黛睡的香甜,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周斯年盯着看了一会,满意了。
一大早,就被胡子拉碴的老男人丑到,幸好有明黛养养眼。
魏宴:小兔崽子!你自己不也长胡子吗!
洗完眼睛的周斯年去洗漱,重点清理了自己的胡子。
全部搞完后,拉着已经在院子里跳踢踏舞的小马王出门。
小马王着急啊,周斯年不让它在院子里拉屎,它憋了一夜,只能趁着早上遛弯的时候出来解决。
在小马王的固定位置解决好马生大事后,周斯年翻身上马,骑着它奔跑在每天的固定遛马路线上。
一人一马从小道拐上大道后,一个身影从道边的水沟里爬了上来,裤子都湿了半截。
陈二红有些懊悔的拧了拧裤脚,该死的疯子,起来的这么早!
等到周斯年心满意足的遛马回来,早饭也好了。
吃着饭,魏宴说了他们今天也要离开的事情,顺路,他要去下了望山农场,看看外公,顺便给小舅舅送新婚礼物。
尽管嘴上说着嫌弃,等到魏舅舅他们要走的时候,周斯年在征求明黛同意后,收拾了一大包东西,把小轿车塞得满满的,挤得魏宴只能去坐副驾驶。
“这是给你的,明黛说你老熬夜,要经常补补,不然死的早。。。”
魏宴:怎么说呢?感动又有点不感动。
“这是给姚秘书的,明黛说人到中年不得已,茶缸子里得常年泡枸杞。。。”
姚玉良:周先生果然把我放在心里,小明知青真贴心啊!
“这是我给外公磨的颜料和攒的画纸。。。”
“这是给锤锤织的手套,好看的那只是我织的,不怎么好看的那只是明黛织的,我改的,一定要告诉她,我原本可以织的好看的,是明黛捣乱才变成这样的!”
魏宴听得嘴角抽搐,十分不习惯他酷酷的大外甥此刻絮絮叨叨的样子。
看着他把东西全部塞好,关上车门,有些奇怪:“没给你小舅舅准备礼物?”
周斯年愣了一下,似乎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唔,你给他说,让他不要和锤锤打架,被人家打哭,太丢人!”
魏宴听完顿时心里平衡了,和白联华的“礼物”相比,他不要早死的嘱托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