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貉点了点头,道:“也好。”
正欲起身,忽听扑凌凌一阵乱响,鹤鸟纷飞,天空中落下一片片白色羽毛。湖岸边几只饮水的麋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潜伏的危险,四散惊逃,分别蹿进了湖边四周的花木之中,片刻间不见了踪影。
沈玉芙立起身来,惊道:“这……这是怎么了?”
只见凌禹貉目光有异,瞬也瞬的瞧着她身后的一片花丛之中,忽听身后籁籁声响,沈玉芙回过头去,只见花木分开,赫然是一头五色斑孄的猛虎蹿了出来,纵到身后。这猛虎身形巨大,竟比一般的老虎大出许多来,巨牙利爪,瞧得人心中一阵悸动。
沈玉芙见这情形,只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竟忘了逃走,只呆得片刻,那猛虎嗷的一声大叫,已然扑到。
凌禹貉大声叫道:“笨蛋,还不快跑。”斜刺里疾冲而出,拉着沈玉芙转身发足狂奔。
蓦觉一只锋利的虎爪已放到肩上,推开沈玉芙,大声叫道:“你先走,我一会就来。”运劲左臂,反手拍出,嘭的一声,正好击在那猛虎的虎头之上。
那猛虎一个跟斗翻了出去,爬起身来,又即扑上。
凌禹貉咬了咬牙,暗暗心惊:要在平时,这猛虎个头虽大,我也不把它放在眼里,只是此时我受伤初渝,武功内力均未复原,倒是不好对付。
便在此时,见那猛虎一个纵身扑了过来,凌禹貉想也不想,铮的一声,抽出短剑,握在手中,待它扑近,一剑刺出。
那猛虎个头虽大,纵跃奔蹿却是十分灵活,凌禹貉一连数剑,都让它极敏捷的避了开去,张牙舞爪,倒是极是骇人。
凌禹貉见它气势凶猛,欲待脱身,又是不能,只得一面闪避,一面挥剑,一剑又一剑的刺了过去。
忽然,那猛虎一声长啸,陡然间纵身跃起,半空中长大了口,伸出利爪,真蹿下来。
凌禹貉吓了一跳,向后退开,见那猛虎扑得近了,挥剑斩出。猛然间手擘一震,那猛虎半空中挥动虎爪,锋利的爪子在他手上一划过,登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淋。
凌禹貉把持不住,手中短剑脱手出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跌进一大片花木丛中。
凌禹貉大惊之余欲待闪避,已然不及,给那猛虎纵身扑上,按倒在地,两只虎爪放在胸口之上。那猛虎裂开了大口,发出阵阵低压的吼声,一条条涎水,顺着虎牙流了下来,张口咬落。
凌禹貉只觉那猛虎口中血腥的气息扑到脸上,一阵恶心,避开脸去,一伸手,死死叉住那猛虎的咽喉,死也不放。那猛虎吃痛,吼声如雷,一人一虎抱成一团,顺看斜坡,向下滚落。
只瞧得一旁的沈玉芙心中怦怦乱跳,胆战心惊,高声叫道:“叫花子。”顺着斜坡奔了下去。
奔了一阵,只大片乱草已然滚成了一大片平地,凌禹貉给那猛虎压在身下,面色苍白,身上鲜血淋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出一身汗来,情势危急,救人要紧,高声叫道:“叫花子,我来了。”
足底着力,一个纵身,飞天而起。衣襟猎猎,半空中疾扑来来,双腿一分,已经骑在那猛虎的后背之上。
那猛虎吃了一惊,怒啸一声,放开凌虎貉,一阵狂奔,纵跃而起,想把背上的人给颠下地来。
凌禹貉死里逃生,坐起身来,只见沈玉芙骑在虎背之上,一只手紧紧揪住那猛虎的耳朵,一只手挥拳猛击,无奈那猛虎皮坚肉厚,伤它不了,反而颠簸得更加利害了。沈玉芙欲侍脱身,又不敢放手,当真是“骑虎难下”,一张脸只吓得全无血色,
凌禹貉惊道:“我不是让你快走吗?你来做什么?”
沈玉芙骑在虎背之上,只吓得胆战心惊,半天方道:“死叫花子,我不来,你不是死定了么?还有……还有,你不是……不是老说我……说我没用么?刚才要不是我,你……你早没命了,哎哟,你这只大嗅虫,你别跳了,给我……给我停下来啊。”
便在此时,那猛虎后足猛蹬,陡然间纵高丈余。沈玉芙“啊”的一声大叫,放开手来,跌下虎背,嘭的一声,后背正好撞在一块岩石的凌角之上。
一阵剧痛自身后袭来,一阵眩睧,回过神来,只见那猛虎一张血盆大近在眼前,惊声叫道:“走开,别过来。”
挥动手臂,向后退开,陡然间身子往下一沉,哗啦啦一阵乱响,原来身后是一个深坑,身子失重,直跌下去。
凌禹貉大惊失色,叫道:“沈玉芙。”向深坑方向疾奔而去,蓦听见“呜哗”一声吼,那猛虎一个纵跃,又扑过来。
凌响貉咬了咬牙,暗骂:“可恶,不给这畜生一点利害的瞧瞧,它今天是要死缠不休了。”闪身避开,但觉劲风扑面,那猛虎一个扑空,自他身旁蹿了过去。
正文 风华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