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以什么身份问陈觉非,她有什么资格管人家交友?
陈觉非:“不是你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要给女孩子面子吗?”
所以他没有拒绝给江漪讲题,没有拒绝女生要联系方式。
于真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初中的时候有女生想和陈觉非于真意一起打羽毛球,被陈觉非拒绝之后她瘪着嘴哭了,于真意随口提了句下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要给足女孩子面子,不然太尴尬了。
那时候的陈觉非没有说话,所以于真意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都记得。
陈觉非没管她的异样,又主动说:“我给了,但是没加。”
给不给是一回事,加不加又是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不加?”
“为什么要加?”
于真意语塞,支支吾吾地嘟囔:“别人想认识一下你,那你”
陈觉非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眉心,懒散目光游弋在她的脸上:“认识这么多人干什么,以后结婚骗份子钱吗?”
于真意:“”
于真意不自觉地绞着衣摆,她等着陈觉非接下来的话,却发现他好像不准备再说话了。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吗?
就这样没了?
“那你呢?”陈觉非开口了。
“什么?”
“无论是打羽毛器,还是一百米接力,你是喜欢和我一起,还是和新朋友一起?”
从顾卓航出现在这个班级开始,这个问题就这样纠缠着陈觉非。他被这个答案折磨得挠心挠肺,坐立难安,心里的嫉妒快要将他的心脏吞噬殆尽。可是他不敢去问。
为什么不敢呢?
陈觉非当然知道自己难得升起的胆怯。
因为他怕。
他怕最后听到的答案是都喜欢,亦或是都可以。
和谁都可以,那自己不是她的必需品。
他从来没有对此感到生气,他只是害怕。
他害怕得到的是否定答案,所以他拒绝听到这个答案。
他贪心地渴望着成为于真意的唯一。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一起打羽毛球。”顿了顿,他听见于真意说,“顾卓航虽然能让我每把都赢过一一和科科,但是我没什么参与感,感觉赢了也不是我自己赢。”
“你就不一样了,你这狗东西缺德的要命,天天让我在前面防来防去,还使唤我去捡球。”
明明是在骂他,可是陈觉非一点儿也没不高兴。
陈觉非觉得,自己燥郁了快一个月的心情,在这一刻纾解、融化,然后转化成巨大的喜悦,充盈、弥漫在心间。
他唇角扬着,勾了勾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挠了挠:“嗯,我是缺德。”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下次我去捡。”
一句话似乎不够,他再一次强调:“以后都换我去捡。”
陈觉非什么都听于真意的。
所以真真,可以坚定地选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