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潘潘说:“这么冷的天,得去个暖和点的地方吧?三亚?”
池拓海摇摇头:“去阿姆斯特丹,看雏菊花。”
仲沛抽烟的动作一顿:“荷兰啊?”
他想了想:“不对啊,咱这是冬天,荷兰也是冬天。你们去能看到花吗?”
池拓海一愣,转头看向虞迹。虞迹也忘了这茬,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被公众号一忽悠,完全忘了花期。
“我来帮你们百度一下哈。”宇和正拿着手机朗诵:“荷兰赏花春夏两季最好,雏菊花海赏花时间是2-5月……现在几月份来着?”
迟潘潘接口:“十一月二十号。”
一伙人用打趣的眼神瞧着他俩,虞迹双手抱臂,扬了扬眉毛:“那怎么了?大不了就在阿姆待三个月。”
仲沛说:“你们还真是待得住……国内的事不管啦?”
虞迹转着酒杯:“我国内有什么事,不拍片子就没事。”
他看向边上的池拓海:“小海也可以,对吧?”
池拓海笑着点头。
除了迟潘潘,人间俗事压身的几位金融高材生都发出了一声长叹。崔朗表示自己心动了,事务所破产就来虞迹这里卖身,被仲沛狠狠敲了脑门。
聊一阵歇一阵,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才散。
踏出店门,告别,叫的代驾相继把车开走。耳边的热闹忽然远去,轻飘像一阵烟,寒风一吹就散了,剩下的都是安静。
虞迹和池拓海还站在店门外,鱼头店的招牌霓虹闪烁,映照着他们的脸。
池拓海:“不走路。”
虞迹:“……知道了知道了,这么远我们也走不回去啊!”
虞迹笑着叫了代驾,在等待的间隙里,他慢吞吞地问:“礼森,是叫这个名字吧?”
池拓海看了他一眼:“嗯。”
虞迹问:“为什么分手?”
池拓海好像意外他问出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是很适合他。”
你这么好,居然还有不适合的人吗?那个人得有多高的要求?
在虞迹心里,自己的发小天下第一。两年前那个夜晚他没能到场,隔空陪同池拓海经历了一遍心碎欲绝,心里不能没有疙瘩。
他颇有娘家人心态,盯着池拓海的眼睛追问:“现在呢?你还好吗,还为他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