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乔知芋睁开了眼,只觉得自己心口空落落的,还有些呼吸不上来。
起身时看到被子下压着什么什么东西。
她掀开被,赫然看到摆放凌乱的五个红包,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这是压岁钱?
给她的压岁钱?
可是为什么提前了一晚上,乔知芋冲出房间,看到一楼一点光亮都没有,又去敲张起灵的卧室门。
她敲了好多次都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响起,她又去敲解雨臣的卧室门,还试探的喊着解雨臣的名字。
直到自己不信邪的打开解雨臣根本没锁的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
卧室内干净整洁,解雨臣昨夜没有上床睡觉。
她又回到张起灵的门前,感觉自己握着的门把手像是被胶水固定住。
她往下一摁才惊觉原来是是自己怕看到张起灵也不在卧室内,怕自己相信他们或许已经离开了。。。
看着同样干净的卧室,乔知芋垂下眼眸。
是啊,小哥那么敏锐,自己敲了那么多次门他听到了怎么可能不出来。
她在自己敲下第二声时就已经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失魂落魄的关上卧室门,乔知芋也没了继续看其他人房间的勇气。
乔知芋像是毫无情感的木偶,一步接着一步进了书房。
那一面墙的书又仿佛是在提醒她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这半年不过是她的一场真实又虚假的美梦。
失落的转身,乔知芋看到了桌案上的两个相框。
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相框后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这是他们六个人的合照,是他们出去露营那天拍的,那天阳光正好,就像是自然中亲自给双眼增添了鲜艳的滤镜。
她慌乱的擦掉落在相框上的泪水,一摊泪水擦完脸上的泪滴又落在相框上,打在相片里自己笑的开心的脸上。
她改为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去拿另一个高的相框。
不是乔知芋以为的合影,而是她自己的单人照。
她站在造景鱼缸前,双手捧着一只仓鼠,仓鼠撑着后肢坐着吃零食,乔知芋就笑着看着它小口吃着。
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被偷偷拍下来了。
桌案上还有一个信封,乔知芋哑着嗓子笑话他们:“搞什么形式主义。”
信封里面装了些被洗出来的照片,都是他们这半年来的合照,六人全在的合照不多,还有几张内部打打闹闹的也被洗了出来。
乔知芋看到其中一张是自己笑吴邪和胖子玩闹的压在一起,撅了撅嘴不满的说:“谁选的这张,我笑的也太丑了。”
她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洗出来的,但她能想出来他们选照片时的样子。
就比如胖子会紧皱着眉头对比着两张差不多的照片,想着该选哪张洗出来好。
吴邪会很认真的跟胖子一起选,胖子在这时候会很听吴邪的话,应该是吴邪选哪张就洗哪张。
最后面还有一张信纸,乔知芋先把那些照片放到信封里才去看那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