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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2页）

&esp;&esp;顾鱼微微吃惊道：“不是说中枢的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被压制住了吗？绯大人，你能唤醒智者？”

&esp;&esp;绯淡淡说道：“可以试一试。”

&esp;&esp;绯看向变化万千的暗世界，在无数的异世界之花和星海之鲸中巡视，最后视线温柔地看向顾鱼：“你来选，异世界之花，还是蝴蝶，还是星海之鲸。”

&esp;&esp;顾鱼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中枢？”

&esp;&esp;绯点头：“中枢无所不在，你所见的一切都是中枢，但是这些暗物质有的是第一人格，有的是第二人格，有的是第三人格。333的概率，好像很公平。”

&esp;&esp;顾鱼吃惊地咬住嘴唇：“要是选错了呢？”

&esp;&esp;绯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微微一笑：“如果选错，你就返回现实世界，每年清明的时候，去看看我和宋郁。”

&esp;&esp;绯见她吃惊的小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选错，他就会强行唤醒中枢的第一人格。

&esp;&esp;其实在漫长而静止的岁月里，他对一切都已经近乎麻木，唯有宋郁的这个妹妹闯入，让一潭死水有了涟漪。

&esp;&esp;这个少女冷静聪明，外表柔软如小花骨朵，内心却无比强大，那样执着地找哥哥，那样执着地想救所有人，就像是黑暗中散发出的微弱光。

&esp;&esp;他和宋郁想法一样，乐园可以灭亡，他们可以死，但是顾鱼必须活，她要带着乐园所有玩家对回家的渴望，活下去。

&esp;&esp;这样，仿佛他们也还活着。

&esp;&esp;“我相信你。”

&esp;&esp;顾鱼咬唇，看了看那些美的如梦如幻的异世界之花，又看了看翱翔于星空的星海之鲸，最后视线落在了栖息在花朵之上的蝴蝶。

&esp;&esp;“我喜欢蝴蝶。”

&esp;&esp;弱小，无法飞过沧海，却有着化蛹成蝶的勇气。

&esp;&esp;绯点了点头。

&esp;&esp;顾鱼伸手碰触异世界之花上面的蝴蝶，一道精神波动散发开来，随即苍老的声音响起：“是你唤醒了我？”

&esp;&esp;顾鱼眼前的异世界之花灿烂地盛开，花朵之上，一只黑白两色的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流星定格，世界陷入了静止之中，随即所有的一切湮灭成灰烬，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esp;&esp;一个老者从静止的时空中走来。

&esp;&esp;顾鱼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往绯身边靠了靠。

&esp;&esp;绯握住她的手，淡淡说道：“这是中枢世界的真实模样，暗黑物质，皆为死物，你之前所见的都是它们生前的模样。”

&esp;&esp;“没错，无尽岁月里，我吞噬了太多的物质，带来了无数的死亡，星域因我而灭亡，然而我却无法停止脚步。”

&esp;&esp;智者大人温和地看向顾鱼：“你好，人类少女。”

&esp;&esp;顾鱼：“您好，智者大人。绯大人说，您是主和派。您能让小萝莉停止猎杀游戏吗？”

&esp;&esp;“我可以，但是不能。”

&esp;&esp;顾鱼：“难道还有什么比拯救乐园更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