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灯火从来都是显得很浮躁,就如同夜晚人的欲望,总是像难以填满的沟壑。
堂下几个袒胸露乳的女舞者在风姿绰约的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看起来很美,但祁王看起来总觉得是一片片火红色的树叶,在眼前飘啊飘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的原因,可是他觉得应该不是,他一向酒量很好,怎么会醉呢!
或许是太压抑了,这些天他真有这种感觉,不然为什么每天总是一副很生气没地方出的样子。
就比如今天晚上他已经摔了三个白玉杯子了,好在他不喜欢杀自己府中的女人,不论是有错没错,最多是把对方扔到床上给扒了个精光,然后狠狠的做个运动。往往那些受罚的女人反而因此很受用,一副舒服得还想再罚的样子。
等到第四个酒杯摔碎的时候,舞女们便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故意把自己最诱人的一面呈现在祁王面前。祁王血红着眼睛,就像绿头苍蝇闻到了大便的味道,指着一个女人咆哮着:“你他妈的给本王滚过来,叫你跳舞是这样跳的吗?”
那舞者吓得满脸带着惊喜,要知道她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多次了,可每次祁王就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如今这一次终于等到了,如何不叫她惊喜。
“我好爱这种惩罚啊!我的祁王爷!”那女舞者还没欢呼出声,甚至她感觉那个我字就卡在细小深邃的喉咙口,就听见门外洪敬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秉中郎来了。”
中郎将秉坤在众人的眼中,一直以为是属于中立的那种人,直到诛杀华太傅事件爆发,众人才看到,原来这个中郎将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皇卫人员,无疑是属于皇上和丑皇后一派的得力干将。
所以一听说秉中郎来了,祁王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所以连看都没看那个想要被惩罚的舞女,便跑去了客厅。那舞女心都痛了,好不容易盼来有个机会被祁王惩罚,结果眨眼就没了,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
实际上普天之下,也的确没有人竟然是这样喜欢被惩罚的,要知道祁王年轻有为,到现在他的王妃还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谁个不想来个意外,一朝母凭子女贵。
唉!梦想总是那么难求,就像秉中郎这次来的目的一样,也让祁王梦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秉中郎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让祁王在明天的朝会之后突然发难,因为过三天就是比武大会了,要趁早将江都王和安庆王一举拿下,然后有个两天的时间可以顺利接手比武大会各项事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波动。
当然,还有个条件,就是多加些证词,趁此机会也将四长公主拉扯进来。
祁王半天没说话,他也不是傻子,他大概想的明白这事儿说不定跟那飞走的展翅金燕有关。可问题是,这个意思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丑皇后的意思。
到目前为止,祁王的认知中,这中郎将本身就是属于皇宫禁卫军,显然此人代表的是皇上和皇后。虽说最后他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但秉中郎却是笑而不答,笑的很神秘,笑的很有“你懂的,你知道”的意思。
祁王吞了吞口水,又望了望旁边站着的洪敬和万延寿二人,二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搞得祁王很是光棍,想发火。
不想这时秉中郎又说:“想必王爷知道,上次铲除华党,本来以王爷的功劳,若非两位老王爷从中作梗,定然位列三公,所以上边说了,与老王爷相比,当然还是祁王爷您更加亲近,所以任何时候还是自己人可靠。”
祁王一听,顿时感动想哭,还是皇上知道我的苦哇,他顿时热血沸腾,说:“秉中郎但管回去复命,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办了。”他说话连一向自诩的本王二字也变成了我,可见其心中是把这事儿默许成是皇上的意思了。
“为皇上办事,无上荣光,何况又是兄弟,这次本王是豁出去了也要助皇兄一臂之力。”待秉中郎走后,万延寿本来是想要劝说祁王谨慎点的好,毕竟四长公主是贤名在外,搞不好会连累祁王的声誉。祁王早已被“位列三公”四个字给迷糊了,立时将这事拍6板下来。
万延寿作为幕僚,自然想尽臣下本分,正要劝说,洪敬拉了拉它的衣袖,“万兄可是多虑了。此事既然是皇上之意,定然就没什么问题,不足为惧。”万延寿想说,你听到是皇上的意思了吗?但又一想,连他似乎都有些迷糊了。
不想第二日,把祁王给气个半死,江都王估计是上次没能成功将祁王赶出龙城,这不刚好又来个机会,东陵望海楼的王志方纠众造反,已经夺取了一州两县,东陵告急。江都王几乎是拍案叫好,立时提议让英勇果敢,年轻有为的祁王带兵前往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