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梦乡之际,沈姮感叹着两个人的床真的不如一个人舒服,等以后自己一个人了,一定要买张大床。
谢俭转了个身看着身边人,夜色中,阿姮睡得很香,眉眼温和,哪怕夜色浓郁,她的神情亦是安详透着一丝让人心安的韵色。
他们以前两看相厌的事,好像越来越遥远。
动了动身子,谢俭靠近了沈姮一些,渐渐入睡。
隔天沈姮起床时,谢俭已经离开了,这小子每天都起得比她早。
大嫂夏氏正在清理着灶房,嘴角的笑容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阿姮,明天是旻儿学假的日子,你也休息一天吧。”
“好。”如今她的休息日都跟旻儿一样,沈姮道:“那我晚上买些旻儿爱吃的糕点回来。”
夏氏点点头,给弟媳拿了粥和配菜:“阿姮,大嫂有话跟你说。”
沈姮喝了口粥油,哇,香,她好这一口,铁锅烧出来的就是香:“大嫂你说。”
“你和阿俭该圆房了。”
沈姮猛地咳起来,被刚咽下的粥油给呛着了。
夏氏忙过来拍背:“慢点喝。阿俭也17了,是个大人了。再耽误下去,你年纪就大了,别人做祖母的年纪,你孩子连成亲的年纪都没到,看着多难受。”
并不会。沈姮只要想到和谢俭亲密接触,这心里就挺排斥的,她一直把谢俭当弟弟,当亲人,虽说夫妻之间到最后只剩下相互扶持,但一开始,特别她还这么年轻,真不想将就。
“我去给你们找个黄道吉日。”夏氏高兴地说。
沈姮尴尬地笑笑:“不用了,大嫂。”
“要的。”
沈姮试探地问了句:“大嫂,阿俭长得这般好看,华服一穿,就跟个贵公子似的,你说会不会有别的官家千金看上他呀?”
“就算有官家小姐看上他,阿俭也是你的相公,别人抢不走。”夏氏笑着说。
“大嫂,你看,我和阿俭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以后阿俭要是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子……”
“你啊。开始胡思乱想了是不?看到你这般在意阿俭,大嫂心里高兴。”夏氏笑的微妙。
沈姮:“……”
夏氏又道:“放心吧,不会的。阿俭不是那样的人,就算阿俭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你也是正经的原配夫人啊。他要是敢负你,大嫂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姮自然相信夏氏会帮着自己,她不是这意思。同时,也意识到,她也该和谢俭好好聊一聊这个话题了。
今天的天气虽然没下小雨,依旧阴沉沉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连下好几天的雨。
就在沈姮想着什么时候才是聊一聊得好时机时,晚上谢俭回来的时候,臭着一张脸。
“怎么了?”沈姮正扑在床上从大丛志这书里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见谢俭这模样,奇道。
“你为何没跟我说你被绑架的事?还有唐夫人的事?”谢俭没想到自己在科举时,发生了这么多事。
“昨天想着你太累了,而且事情也解决了。再说,古锋于威俩大哥也肯定会告诉你。”沈姮说道,主要是都过去了,也不紧要,什么时候说都行。
“这样的事,我再累,你也应该跟我说。”他以后也要跟厉虎和大隗说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家中的事是最为重要的,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哪怕危险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