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夫人带着彭氏抱着娃儿去敬酒见礼。
沈姮正吃着酒,背上被人一拍,转身望去没有人,右侧传来俏皮的声:“沈嫂子,我在这里呢。”
是彭云容。
与此同时,孟夫人那一桌的刘芷月也望了过来,目光冰冷。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沈嫂子,嫂子,这是我家中上次没来的堂姊妹。”彭云容指着身边的几个容貌秀气的女子说。
沈姮微笑着打招呼,看着眼前少女娇俏玲珑的模样,又想到假山里的那一幕,小姑娘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饭后,大家一块玩耍。
彭氏和姒氏两族都是越州人,子弟们玩在一起。
皇都的世家子弟们则自成一团。
沈姮发现,彭云容和姒家的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子弟玩得很是融洽,相反那些姒家子弟对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刘芷月却有些冷淡。
时不时地,玩着投壶的彭云容还一脸挑衅地看着刘芷月。
“太过份了,”刘芷月身边的刘欣玥恼声道:“恬不知耻就算了,还不把你未来姒家主母的身份放在眼里,芷月,你怎么受得了这份气?”
“她是彭家的姑娘,我动不得。”刘芷月低声道。
“明明是你那夫君求娶的你,成亲之后,竟然让你受如此的气。”刘欣玥也是不明白,她本以为芷月远嫁会幸福,现在看来,是处处被排挤啊。
看看时间差不多,沈姮朝着外院走去。
世家夫妇们都在外院打着招呼聊闲,不少朝中大臣也在。
沈姮看到了谢俭和几名大臣在聊着,十八岁的少年身姿挺拔,面容沉稳,举止有礼,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作为少年人的家室,咳咳,感觉还不坏。
沈姮朝着另一条碎石小路走去,那儿有个亭子,很是清静,对着贴身婢女道:“阿蝉,我去前面的亭子里坐坐,你去给我拿点点心来。”
“是。”
让沈姮没有想到的是,谢家大哥和虞氏竟然会在亭子里,俩人似是起了争执,谢家大哥正在劝着。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唐自行很是无奈地看着妻子,近来妻子的情绪起伏不定,而他也因为头疾的反复发作而无暇顾及,今晚妻子又开始发脾气,他只好来劝着。
虽然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人,但这些年来,俩人相濡以沫,夫妻恩爱,从未有过龃龉(jǔyǔ),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夫君,你心里可有我?”虞氏轻问。
看着妻子不安的目光,唐自行笑道:“这还用问?我的心里除了你哪还容得下别人?”妻子知书达理,温柔贤良,谁都会道一句他唐自行好福气,他亦是这般认为。
“那你心里可还有别的女人?”
没有两个字正要出口,头突然像是被重击了似的疼痛难忍。
“头又疼了?”虞氏赶紧扶着丈夫坐下,“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