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外,冯嬷嬷和阿婵见娘子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晚上,谢俭回来时,沈姮把今天进宫的情况说了,太子妃拜托的事,还有遇见刘榑的事也说了。
谢俭脸色阴沉。
“你要是生气的话,这种事我以后可不说了。”沈姮道:“你要怪就怪刘榑,没本事的男人才怪女人。”
谢俭被气笑了:“那你可以什么也不说,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也算在帮你呀。你和夫子不都希望他能做个好君主吗?”
谢俭冷着脸,两回事。
“太子妃的两件事,你怎么说?”沈姮问。
“帝王的家事,自然由他们自己去操心。”谢俭没好气地道。
“可我收了太子妃的礼,总不能送回去还吧?”别的夫人那,她还有各种理由推脱,太子妃这推托不了,再者,这种问题也不是原则性的。
“封后大典和选美人进宫,自有别的臣子们操心。”他一句话的事,谢俭突然道:“今天,礼部尚书说他有个无比貌美的侄女还未许嫁。”
沈姮:“……”
谢俭坐下看折子,瞟了站在边上的女人一眼:“兵部尚书也说,有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外甥女还未许嫁。”
“你若心动,便收了房。不用来膈应我。”沈姮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要出居室。
“你干什么?”谢俭慌忙起身挡在门前。
“去跟大嫂说,先把乔迁之喜放一放,把妾室给纳进门再说。”沈姮道。
“我就随口一说。”谢俭放软了声音,嘴角微微扬起。
“若无心,听过就算。有心才会随口一说。”
“我错了。”谢俭开心地道。
“谢中书怎么会错了呢?”
“当初,你对夫子那样,我都没说什么。我随口一说,你就来劲了?”
陈年旧事又提,沈姮道:“这两件事能一样吗?我无心,你有心。后来你说明白了之后,我也意识到问题了,不也改了吗?你让开。”
她一个现代人,要改变从小养成的观念,容易吗?
“我错了,阿姮。”谢俭赶紧道歉,他才不要为了别人的事跟阿姮吵架,要吵也吵自己的事。
“我是拒绝不了,你倒好,故意来气我。下次你若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沈姮气呼呼地说。
“怎么不客气?”
“我还没想好。”
谢俭眼中有了丝笑意,上前抱住了阿姮:“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那你也在意在意我的感受。”
“我是你的妻子,这辈子都绑在一起了,我也离不开啊。”
“好好好,是我的错。”谢俭轻抚着阿姮的背:“别气了。”
沈姮也不是拧性子,给个台阶下就下了,夫妻吵架最忌讳持久,消磨感情,反手抱住谢俭,抬头:“以后别乱吃醋,我们还要过一辈子呢。”
“这个本中书可控制不住。”谢俭说完,封唇。
百万大字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马赛克一来,活色春香,巫山云雨,时而奔腾,时而安静,时而激烈,时而驻足,无数的遐想尽在马赛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