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紧紧攥着玉佩,白鑫兰丢的东西怎么会在儿子这?难道是绿儿拾到了?私心的藏起来,被白鑫兰知道了,才会被害?
不,彼岸立刻否定,绿儿不是那样贪钱的秉性,难道是哥哥拾到的,然后给了儿子?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可是为什么白鑫兰要害死绿儿?因为要争妃位?可是相信凭耶律狐邪的实力,不久就会让她坐上妃位,她又为何要危害绿儿呢?
心里蓦然一惊,一个最不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彼岸猛然看向红儿,一脸低沉的问,“你可知乌娜说兰主子这玉佩是何时丢的?”
红儿咬着唇寻思了一会儿后,才回道,“是奴婢来兰院之前的那一天吧,因为那天乌娜姐姐说,是前一天丢的,而这院子里之前的下人走的匆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拾到玉佩。”
彼岸身子瞬间似被打入了深渊,那自己猜测的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说那晚绿儿和自己之前一样,撞到了白鑫兰和男人私会,然后被发现而灭口。
“王妃,你没事吧?”看着王妃一脸的惨白,红儿不放心的询问。
彼岸摇摇头,“红儿,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红儿见她脸色不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出去后连带着轻手把门关上。这时,彼岸的泪才流了下来,以为找不到绿儿被害的元凶了,可见绿儿在地下有知,还是留下了这条线索。
十多年的姐妹情谊,绿儿死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要给她报仇呢?只是一直在等着白鑫兰露出尾巴,前阵子在梅园撞到那一幕,她就计划着要怎么揭穿她,只是看到一脸悲伤的三王子耶律狐曹,她实在不忍心把他牵扯到里面。
如今只要确定这玉佩哥哥是在哪里拾到的,也许就可以让众人知道白鑫兰的真面目,想到这些,不再耽误时间,彼岸将儿子放到了床上,想写信给哥哥问清玉佩的来历。
兴奋的她,倏然发现自己房里根本没有纸墨,这才大声对外面叫道,“红儿。”
“王妃,”门被打开,红儿应声走了进来,见王妃根本没有小憩,“咦?王妃不是要睡觉吗?”
彼岸无奈的摇摇头,“本妃现在不想睡觉了,想写些东西,去给本妃拿些纸墨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儿调皮一笑,小跑出了室内。
彼岸走到床边,看着在玩着自己小手的儿子,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娇笑着说,“希望你不要像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不然娘亲可不要疼你了。”
“冷酷无情是在说本王吗?”彼岸骤然回头,耶律狐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满是宠溺的笑挂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最后脸一红,快速的起身,福了福身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臣妾给王爷请安。”
耶律狐邪走到床边,看着正在向他笑的儿子,“本王在你眼里真的是冷酷无情的夫君吗?”
彼岸用眼角斜了他一下,‘夫君’?这可不像是从他这种冷酷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烈儿,有八个月了吧?”他问。
“是。”
“已长了两颗牙了。”他又说。
“是。”
沉默,气氛有些怪异。
最后,还是红儿走进来打破了沉默。
“奴婢给王爷请安。”
耶律狐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最后眼神落到了她身旁的笔墨上,才冷声的问,“你要用纸墨?”
“是。”
“你对本王就只会说是吗?”耶律狐邪挑起嘴角,为何她面对自己时永远是这样的冷漠?
呃…
“……”彼岸想回答‘是’,可是那样好像对于高高在上的他来说,很不给他面子,可是如果回答不是,而自己又要和他说什么?确实和他没有话说。
“本王还没有见过爱妃的书法,今日正好空闲,正好可以欣赏一下。”说完,不待彼岸开口,又转头对地下的红儿说道,“还不起来把笔墨放到桌子上?再去上些茶水,难道总管没有教过你们要上茶吗?看来本王真要过问一下王府里的事情了。”
红儿将东西放好后,又轻身出去,室内彼岸静静的站在书桌前,而一旁的耶律狐邪慢慢的磨着墨,两个人没有一句话,在墨磨好后,彼岸拿起笔,醮了醮墨,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笔上,清秀的字迹,慢慢铺在了纸上。
耶律狐邪眼里闪过一抹赞赏,毕竟他早有耳闻,在大周女子只要学会三从四德女红便可,是不允许沾书本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显然李家对这个女儿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更让她写了一手好字。
不由得他转过头,看向她的脸,这时的她没有一见到自己满身竖起刺,温柔典雅的气质,其实他慢慢发觉,相处时间久了,她会比兰儿更加让他移不开眼。
兰儿是那种让人一见了就会沦陷的艳丽花朵,可是华丽的外表再好,看久了也会慢慢无味,但是眼前的女子,她却似一朵深山里的小野花,虽没有引人的外表,但是内在的气质,却比那华丽的女子更吸引人。
乌黑的长发,带着淡淡的清香,耶律狐邪粗犷的大手,捋着彼岸的秀发,更是将黑色的秀发放到鼻间,感到眼前的小身子一愣,他邪魅的扬起嘴角,谁说她对自己无动于衷?即使是讨厌。
“王爷,请喝茶。”红儿将茶放到桌子上,低头退到了一旁。
耶律狐邪扫了一眼红儿,这丫头是不懂才打扰,还是有意帮她的主子?看来眼前的小女人又让他一惊,竟然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