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对她才好。
总记在心里,难过的只有她。
江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在他面前她最擅长的就是点头说好的。
可这会儿,这两个字在嘴边打转了好几圈,她也吐不出来。
江稚心头胀痛,艰难吐息:“我尽量。”
说完这三个字,她的脸色愈发惨白。
她说话都有点颠三倒四:“我先回房间,还有稿子没画完。”
忘记。
要怎么忘记?
江稚走得太急,脚下趔趄差点摔倒,还是沈律言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
江稚站稳之后,慢慢推开了他:“谢谢。”
*
一个下午,江稚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稿图其实早就画好了,剩下的就是选材和工人交接。
但是江稚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忙碌是麻痹思想最好的办法。
直到傍晚,手机响了。
江稚才从麻木中回过神,于安安在电话里催她:“你快点出门哦!我已经订好了包厢。”
江稚觉得出去透透气也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好好好!”
江稚很快打车去了夜色,于安安打扮火辣性感,拉着她的胳膊就去了顶楼的包间。
江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夜色好像是沈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极有门槛的娱乐场所。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
她不怕别的,就是怕在这里遇见沈律言的朋友。
“安安,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不不,夜色的男模是最帅的。”
“什…什么?”
“男模!就是男公关!”
“……”
“听说个个18厘米。”于安安回味无穷说完这句话,又挤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特别好奇的问:“沈律言有18厘米吗?”
江稚的脸一下烫得不行,连周围的空气都急速升温,她深呼吸:“应…应该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