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马路达,尚半斤不知去向,不见人影了。
任天行孤独的走在河边,看见周围,手挽着手,卿卿我我的一对对同龄人,自己觉得也没趣,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同宿舍的那些人,仿佛有瘾呢,每个月总有几天,光顾河边出租屋……
明天是周末休息,临近春节,厂里的活越来越少,还能混十天左右就放假了。军国前两天打过呼机,说这周末过来。
躺在宿舍床上,看见枕边的书,好长一段时间。忙的没顾上看,或者说是自己懒惰的一种说辞罢了。
他可没有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那样,在太阳暴晒的马路边,躺在破席子上,看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么认真,不过,当揽工汉的那段时间,孙少平对生活中的揽工汉有着深刻的理解,如同当下进城务工的漂泊一族一样,对城市里的脏,累……体力活也同样有着深刻认识,深深体会到了大城市里打工挣钱的不易。
任天行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了。
太阳当空照,小鸟做早操。
一束太阳光斜着从窗户挤进来,贪婪的拥抱着任天行。当他睁开眼,屋里空空如也,只剩他一人与太阳光拥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惬意的生活,绝对安逸。
他起床时,再次在屋内想与太阳光拥抱邂逅时,它却悄悄的从指缝里溜走了。
厂区门口饺子馆。
“老板,两根油条,一个茶鸡蛋,一碗八宝粥。”
“哎,好勒。两根油条,一个茶鸡蛋,一碗八宝粥。”尚半斤塞喉咙破嗓子大声鹦鹉学舌的学着老板的话。
说是老乡,而且是曾经帮助他的老乡,可他就是融不进他的圈子,圈子很简单,厂里流水线工人,还有宿舍里的舍友。可他总是粘着他,是怕他出逃?就像《关中匪事》的绰号刘十三与他名字一样大气,性格开朗,脾气投缘,不服就干的一种垃圾,自以为是,有时候觉得他和他一样可怜。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半斤,今天怎么没去河边遛弯去?”任天行故意说。
半斤比他大五岁,最近好像与呼家楼电话局的女娃“挂马子”谈对象,他自己管不住老二,来精神了,不由自主的跟宿舍里老光棍去河边遛弯斗鸡。
半斤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好像那根神经不合适一样,鬼使神差的消费几次,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可怜吧唧挣的几个吊钱,还要拿出一部分去“养活”别人的婆姨,可怜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天行,今日说军国和冰水过来,估计快到了吧?今年回家过年去吗?火车票难买。”
“去,回去。火车票难买,晚上排队等着买。”
正说着,他们两人从街边走过来了。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四人一起先去宿舍里聊会天,中午饭点出来一起饭店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