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谁?张起灵?可张起灵那时候已经死了,再者,他想杀了张起灵救谁。
即便想到这点,闷油瓶也并不觉得难受,如果吴小狗真的愿意杀死张起灵,那十年的苦又何必去吃。
这没有逻辑。
“你的目的,是什么。”
大张哥突然开口,他没有抬头,可黎蔟九霄云外的神思还是被拉回了现实,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皱起眉望向他怀里的吴邪。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被这座山送到他面前。”这座山,真是个保守的说法。
送来干什么,一不用做战力二不用解谜题,费尽心思塞过来只为了看他和邪帝满嘴跑火车的打嘴炮调节心情吗。
吴邪肯定明白的更早,只是他不问,黎蔟不想说,他就不会为难。
张起灵抬眸,眸色有些冷,但不是针对面前的孩子,
他只是无端的在某一个霎那,体会到了吴邪被算计的无奈,每一步都是坑。
黎蔟罕见的没搭茬,而是拢起眉心在身上翻找着什么,没多时,摸到了半包放在内袋里的烟,他找到一根幸存的拧掉了潮湿的那半,另一半放进嘴里才想起来打火机也是湿的,不能用了。
咬紧牙关双颊微鼓,皱起脸有些暴躁的把那半根烟揉成了一团。
一开始,他也没听懂那条该死的蛇故作高深模棱两可的腔调,直到刚刚小三爷倏然发作,他才恍然明白脑子里那副繁杂的术式是个什么东西。
“他自愿封闭了一部分记忆,现在术式松动了。”
术式松动意味着如果不处理,他会经常这样发作,然后被意识拉扯逐渐分不清记忆和现实,慢慢变成一个疯子,直到把自己作死。
但黎蔟说出口的话言简意赅,对着张家族长废话那么多实在没有必要,他自己能明白。
如果是不重要或者,并不是难以忍受到无法接受的影像,可以直接解开慢慢融合。
只是邪帝那副歇斯底里的言论,光是听上去就不太美妙,明显自己都抗拒,除了疯没有第二条路。
这比吸食费洛蒙可怕太多了,因为费洛蒙是别人的记忆,至少能找到与自身不一样的突破口从而脱离回到现实,
而被自己的记忆冲击,完全不会有破绽,人走不出来。
他也有几分明白这里的铜棺异响针对的或许是腾蛇那样的夺舍,和古潼京汪臧海企图通过费洛蒙记忆传递另类转生的操作,
可没想到反而牵累了吴邪,还好,讨人嫌的爬虫知道补救,不算太蠢。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微垂着头用目光寸寸的扫视吴邪,俯身用脸颊蹭着他洇湿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久到连船都靠上了山洞另一头的岸边,他抱着小三爷起身,路过黎小七时微哑的嗓音有些缥缈,
“那就做你该做的。”
解决它。
——————
秦岭部分还有江西老表看到的蛇,塔,发光的茧,老痒的异样和玄武没填坑,终于写到这了,
你们也累了吧,反正我超想写甜甜的日常,刚好过年,真好。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