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晋王的诉说,瑶娘瞠大眼睛,竟然还有这样的毒。
她有些不解:“可他们为何要对你下这种毒?”
“这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你只需知道有这种反应,不是你本身的原因就好。”
一提这,瑶娘又有些窘了,她偷偷地瞧了晋王一眼:“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
“我哄你作甚?!”晋王斜睨她。
也是,他这样的性子确实不像是会哄人的,于是瑶娘顿时不纠结。
真的不是她自己的原因,都怪那极乐散。
“快睡,时候也不早了。”
晋王终于服下了最后一枚解药。
刘良医过来把脉,说是余毒已经完全清除,晋王身边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小郡主却突然病了。
良医所的良医天天往小跨院里跑,各种珍稀药材流水般的送过去,可小郡主的情况却一日比一日差。
这个冬天,晋王府的事就没消停过,先是胡侧妃莫名其妙没了,这紧跟着没多久小郡主又病了。明明都到了年挨根儿,王府却一点儿喜庆的味道都没有,反倒气氛降至冰点。
小郡主还不到周岁,这个月份的奶娃是最容易夭折的。晋王最是重视小郡主,若小郡主有个万一。
王府里的人都不敢去想那个万一是什么。
只有那些许人从里面看出了点机锋来,却是紧闭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往外吐。哪怕心中好奇已经达到顶点,也不敢与人议论。这可不是寻常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府里的丫头连着几个都被拔了舌头,她们可不想当那下一个。
瑶娘自然也听到外面的风声,可她一个字也没说,更没有去问晋王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小郡主,又是打算怎么安置小宝。
外面与这天气一样,冷得像似冰窖,而荣禧院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天气虽冷,但架不住灶热,一的下人变着方法挖空了心思,想往荣禧院这边凑。
树大好乘凉,这个道理在哪儿都通用。
临近腊月二十这日,小郡主没了。
噩耗传出,府里一片寂静。甭管心里怎么想,但凡出去见人,脸上多少是要挂上些哀容的。
这么小的孩子没了,可不兴办什么丧事。寻常老百姓家给口小棺材就不错了,哪怕是一些富贵人家,也就是私下里请人做场法事,寻个地处葬下就是,连祖坟都进不的。
而就在这时,又一个消息传出,炸开了小郡主夭折给晋王府带来的阴云,让阖府上下都吃惊不已。
原来苏夫人得宠不是没缘由的,她当年还在闺中时,就和晋王殿下有一段露水姻缘。只是当年殿下忙于战事,疏忽了安置,等扭头派人去安置,苏夫人却不见了。这些年来晋王一直暗中寻找,却万万没想到苏夫人竟是入了王府给小郡主做了奶娘,两人才又再续前缘。
而苏夫人的那个儿子,也不是先头男人的,乃是殿下的种。
是晋王府真真正正的小主子。
虽不是嫡出,但也是庶长,正儿八经的龙子凤孙。
这消息实在太劲爆了,知道人都是瞠目结舌,做不了其他反应。
当然这种对外的说法,肯定是有些漏洞了,可再大的漏洞也架不住这项是事实,晋王不可能会混淆皇族血脉,所以肯定就是了。
怪不得!
那日在场之人纷纷心中浮起这样一个念头——
怪不得当日有人使手段,买通了那苏瑶娘姐姐的小姑子,带个男人出来诬陷,晋王会是那样一种反应!明明自己才是事主,才是孩子爹,却偏偏被人李代桃僵,他不恼怒才怪。
这些人里有柳侧妃,有晋王妃,还有徐侧妃。尤其是徐侧妃,这简直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在她头脸上,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苏瑶娘知道,晋王也知道,偏偏自己自以为是聪明弄了这么一场戏。戏演砸了,自己受到牵连,事后有人告诉她,你比那卖唱的戏子没好到哪儿去,你就是个笑话,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