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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李安民有些混乱,她确认过了,那天在火车上碰到的人是叶卫军无误,他穿着便服,并没有穿军装,那个军人只是错觉吗?起初她还挺在乎,特意去医院看过,检查结果各项正常,医生说可能是因为环境突变所造成的知觉障碍,其中包含见闻、记忆、情绪压力等各种因素,通常不会持续太久,适应了就好。

自从搬到了公寓楼之后小日子过得相当自由滋润,一次幻觉也没出现过,李安民也就没那么挂记了,甚至理想化地认为在宿舍看到的诡异场景也属于知觉障碍,也许是很多巧合碰到了一起,让人把不幸与事件串联起来才造出了闹鬼的假象。

请神容易送神难04

就在她即将走出阴影之际,事情又发生了,李安民和黄丽娟同在美术系,下午上公共课的时候她突然大叫着跑出画室,像发了疯似的拼命狂奔,从二楼平台上失足跌落,摔断了一条腿。

李安民和高涵去医院探病,看到黄丽娟时吓了一跳,她的精神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双眼翻白,嘴角留着口水,面部表情痴呆,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睬,只是抱着枕头在怀里摇啊摇的,像是在哄孩子。

李安民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甜香,还夹杂着油腻的气味,不像是自然的花香,在她们走之前,黄丽娟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住李安民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大喊:“她跟来了!王佳一死她就跟过来了,救救我!我要是死了,接下去就是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你们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像王佳那样……我还不想死!!”

李安民永远也不会忘记黄丽娟当时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却又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她紧抓着李安民的手不放,指甲掐进肉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李安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根救命稻草,可是对于黄丽娟的情况她无计可施,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缓和她的情绪。

又像王佳那时候一样,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症,黄丽娟一时痴呆一时疯癫,痴呆时就抱着枕头摇来摇去,疯癫时会用指甲拼命地抓挠自己的身体,最严重的一次她竟然用水果刀去割手臂,哭叫着说要把身上的红斑割掉,可是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看到那些红斑。

探病的那天晚上,李安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可外面没开灯,她不大愿意出去,没办法,以前心里没鬼,就算走夜路也无所谓,现在不同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往诡异的方向联想。

辗转反侧时,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李安民蹭的蹦下床,跑门边拉开一条缝,探个头出去扬声问:“卫军哥,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卫军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不早了,你还没睡?”

家里有人和没人就是不一样,叶卫军回来后,李安民的胆气也跟着壮了起来,开门跑下楼,叶卫军在厨房烧开水,一见到她就皱起了眉头,“天凉了,晚上要多加件衣服,免得感冒。”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叶卫军这种老大哥的举动总是让李安民感到特别窝心,她爸似乎不太喜欢她这个女儿,就算每年回家探亲也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也不怎么跟她说话,李安民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很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有爸爸带着一起玩。叶卫军的关心应该跟父爱有那么些相似,对她嘘寒问暖的很是照顾。尝到甜头后,李安民倒不想搬走了。

平常这时候,李安民早该睡着了,难得两人能碰上,叶卫军睡得迟,李安民又了无睡意,干脆一人一杯热奶茶,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开关按下去,冷不丁跳出一张泛青的女鬼脸,巨大地撑满了整个屏幕,李安民心口猛的一跳,立即转头趴在沙发背上,开什么玩笑,才放下心来又要受惊吓,半夜三更播鬼片,安排节目的人太缺德了。

叶卫军连忙关掉电视,把她扶正了仔细端详:“你怎么了?怕成这样……”

李安民甩了下头,估计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不比刚才电视上的女鬼好到哪里去,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大略讲述了一遍,说完了以后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找个能倾吐的人果然很重要,高涵被吓得绝口不提相关内容,其实李安民也可以自我催眠这些都是巧合、幻觉,可是黄丽娟说的话像诅咒似的萦绕在脑海里,她认为自己该做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我实在搞不清楚这些情况该怎么解释,如果说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那也太一致了吧,王佳跟黄丽娟的症状相同,连产生的幻觉也一样,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也会传染吗?我怀疑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话说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叶卫军用勺子搅动奶茶,沉默片刻,轻声说:“相信,至于干不干净倒难说,现在对鬼的定义太狭隘了,我倒觉得王充所著论衡中对鬼的解释比较贴切——鬼者,老物之精也,照你说的情况看,你朋友应该是被亡灵缠上了。”

果然是个人都会往死人身上猜测,虽然管理员大婶不肯吐实,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工大的宿舍曾经发生过坍塌事故,校方对外声称是进行常规整修工作,那是瞒人瞒不识,专门忽悠外地来的学生,李安民是不清楚具体细节,听说有学生在那场事故中丧生,此后才有宿舍闹鬼的传闻,说是会发生古怪的事,其实多半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意外,还没闹出过人命来。

李安民四处打听关于工大校舍的旧闻,还借用叶卫军的电脑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讯息少的可怜,会住宿的基本上都是外地学生,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年的学生一个也找不到了。

黄丽娟的病情越来越重,甚至到了不能独立进食的地步,高涵也成天疑神疑鬼,显然是压力过大,照这么下去用不着鬼缠,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精神崩溃。

就在李安民为此焦头烂额之际,叶卫军那边倒有了线索,他找到了以前舍监的下落,此人名叫魏广宁,现年六十二岁,目前与妻子住在邻近白伏镇的小山村里,他当舍监的时候,工大还是男女分宿,现在的宿舍在六年前其实只是男子宿舍,后来地方上号召“科学利用土地资源,服务地方经济发展”,大批量征收土地开发实业,在那段时期很多学校被迫施行男女并舍制度,也因此,魏广宁才提前退休回乡,跟他交接的就是现任管理员大婶。

他们要去的小山村名叫“子孝村”,坐落在太行山余脉的劫龙峡中,说是离白伏镇不远,坐大巴也要耗费四个多小时,这段峡谷未经开发,道路崎岖难行,连大巴都开不进去,两人下车后换乘了几次小交通,又徒步越过大片田地才总算找到村落。

叶卫军自从进山后就一直默默不语,扳着脸朝四处张望,李安民不禁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叶卫军托着下巴道:“在堪舆学说中,劫龙被认为是形凶的山势,主干不明,分枝过多,而这座山村竟然建在龙身分劈处,此格最为凶险,立阳宅易真气分散,人运衰竭,下葬则会聚集阴气,久淤不出……”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这地方风水不好,李安民挂心的是:“这跟我们要找的线索有关系吗?”

叶卫军凝神朝村里看了看,眯起眼睛:“不好说,我们先去找人。”

才走进村口,一阵桂花香气扑面而来,按说这时节桂花早谢了,而且这香味浓郁的呛人,李安民捏着鼻子东张西望,这村子很古老,还有木结构的房屋,巷子蜿蜒狭窄,大多人家都是由几间房屋前后连成一个宅院,院外的石灰墙上涂写着各种广告词,诸如王春蛇油膏、野生山核桃、桂花头油之类的。

越往深处走气味越浓重,除了桂花香还有种油渣的味道,有点像以前人用的桂花头油,不过比印象中的难闻多了,奶奶自制的头油清冽甘醇,而这里的油味却夹杂着浑浊的腐败气息,像是过了保质期的老油味。

正行走间,突然有几名村妇从两边围拢过来,每人怀里都抱着个木箱子,七嘴八舌聒噪个不停,她们说的是地方话,李安民没听懂几句,就看见木箱子里放着袋装的笋片、核桃仁和塑料瓶子装的小万春牌桂花头油,估摸是上来兜售货物的。

叶卫军用当地话跟她们交谈了几句,他的语速较慢,李安民连听带猜能听出个大概意思,貌似是在问路,那几名妇女你看我,我看你,又咧嘴笑起来,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又一个劲儿地在推销商品,最后叶卫军在每人手里买了几样东西她们才心满意足地指路。

这些妇女的脸红彤彤的,脸颊两边的颜色特别深,就是人俗称的“农村红”,但是她们的眼神浑黄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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