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03’、‘卫士02‘,注意节约弹药!”
无线电里传出了来自于武装攻击直升机小分队临时指挥机,也就是“卫士01”的指挥命令声,刚刚对德军搜索队伍发射了一轮反坦克导弹,优先打掉其战斗力可怖的重装武器之后,接下来自然而然的是使用火箭弹等对失去了装甲防护的敌军展开清剿,而来自于“卫士01”的提醒。显然也有它的深意所在。…;
毕竟谁也不知道,灭掉了这么一支小小的德军搜索队之后,救援行动是否就会完成转而可以返航,若是不顺利,可能还会滞空坚守很久,直到把人彻底救出带走,期间,谁也不敢料想到会有多少的德军部队会汹涌袭来。毕竟,整个德军第24装甲军可都在不远处,扑杀过来。那可就犹如汪洋大海冲击孤岛礁石。
“卫士03,明白!”
“卫士02,明白!”
回答一声,坐在机号lh2017前座的武器系统官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头戴的综合飞行头盔可以让他和后面的飞行员无需看面前的任何仪器仪表,便能够做到如白昼一样自如飞行,而且他们可以任意看向任何一个方向,一切都建立在那一片片淡鸀色的环境中,唯有鲜活的生命和燃烧的火苗是那么的耀眼、可爱。
杀气沉沉的两架“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武器系统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摁下了火箭巢发射按钮。在还算寂静的树林上空,顿时响起了刺耳的嗖嗖声,两架攻击直升机、四个火箭发射巢,疾风暴雨似的在武器系统官的预先目视直接锁定瞄准下,让廉价的火箭弹如疾风暴雨似的猛然侵袭而出,一道道闪亮的光线拉出一道道独特的火龙。扫荡开来,地面上已经是火光四起、炸声阵阵。
完成了一轮火箭弹齐射之后,两架武装攻击直升机已经迅速来到了人体红外特征很明显也很密集的区域,双机一个相当漂亮的小半径齐转弯之后,更为罪恶的杀戮随即到来。
既然德军漫不经心的以为被他们击落来落入森林里的医用救援直升机,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这架极有可能是德军人员企图叛逃所用的直升机被击落在距离第24装甲军如此之近的范围内,距离中苏联军活动范围又还很远,自然而然不会存在遭遇大规模敌人预伏阻击的可能。
而如此一来,最大也是最渺小的抵抗,或许就是来自于被击落直升机上的叛逃人员,德军上下也都是如是想的,所以调来的搜索部队其实就是距离坠机地点最近的一个坦克营里抽出来的坦克,合着一个机械化步兵营的一部分兵力,组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强悍小部队前来拾掇坠机地点,而之所以要加强几辆坦克进来,还是因为有些担心树林里万一遭遇苏军游击部队,只有装甲车可能有失妥当。
排成一字队形,所有车辆也都开着大灯,沿着直升机最后坠落的那一段歪歪斜斜的轨迹找寻开来,一路上可谓是声势阵阵,任何野畜都给吓跑个干净,因而遭遇苏军小股游击部队的可能性也自然不大,因为自知道干不过德军的苏联人显然会被如此之大的阵仗给吓走,可谁能想到,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两个“程咬金”。
人在未知事物的面前所基本表现一致的好奇、惊愕与迟钝,在战争中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就在这两架除了发射武器弹药,根本就不见任何光线,浑身上下都感觉黑漆漆的特殊直升机打树林上空奔杀出来后,德军一些士兵还在傻愣愣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好奇这直升机咋就能飞得那么低,而且彼此可以间距那么近,更让他们不解的是,这黑灯瞎火的,他们咋能那么射击精准呢?
问题不是没有回答,两架武装攻击直升机用最好的方式来回答德军士兵们心里的疑问与不解,带着多数士兵还尚不及反应过来的迟疑,两架被看做是极为特殊的直升机自然而然好好的特殊了一把,又一次如蝗如雨的火箭弹从直升机两侧喷射下来,而且由于处于低空掠过的飞行礀态,这些火箭弹宛如被投掷下来的一枚枚超大体积破片手榴弹一样,正好顺着德军搜索部队展开的散兵一字型搜索队列,热热闹闹的开始沸腾起来。
强烈的爆炸缔造出猛然的冲击波,各种金属、石块、残肢等飞溅开来,树林里奏响了一曲最狂放的交响曲,死亡的呻吟被混淆在了绵绵不尽的爆炸声中,起伏开来的爆炸如一条欲钻出地面的巨大火龙,卷起万千泥土灰尘,紧紧跟随在两架武装攻击直升机身后前进,吞没掉所过之处的一切,包括、树木与生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二三章 猛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传来的阵阵枪声和爆炸声,如催命符一样绷紧着娄强的心弦,他一次又一次的看战术手表和施救现场,方阳给他的十分钟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小心点!”
终于切割掉最后一块金属板,被卡在座椅上动弹不得的伤员终于可以被慢慢抬出来,见此场景,娄强绷紧的神经也多少松开了一些,不过他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两名医务兵正慢慢挪动伤员脱困,为了抢时间,一名工兵已经开始收拾工具并且布置自毁装置,而另一名工兵则赶紧帮忙把折叠担架展开,紧跟于娄强的通信兵,连同娄强在内,也赶紧帮忙。
被两名医务兵小心翼翼抬放在担架上的伤员处于昏迷状态,两名医务兵分工合作,快速对其上肢和下肢进行了检查,而上半身没有任何的伤痕,倒是下半身,尤其是膝盖以上五公分左右的部位,被在猛烈的撞击动能作用下严重变形的操作台狠狠与座椅之间形成了挤压效应,生生崩裂了裤子、擦掉了肌肉,几乎露出了森森白骨。
先前还有东西挤压着伤口,流血还并不是很严重,但此时此刻,被搬到了担架上,失去了任何压制和束缚的伤口,顿时就像泄洪一样,新鲜的热血奔涌出来,混合着原本淤积的黑血,看上去相当可怖。
顾不得将伤员弄上直升机了,娄强见伤员持续昏迷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淌血,当即命令道:“先不上直升机,赶快止血!”
医务兵不用娄强命令,已经开始合力止血了,从血管里喷溅出来的鲜血嗤嗤作响,溅射得俩人脸上和胸口到处都是,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两人,如千百次训练那样。快速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带,在伤口以上部位进行紧束止血,同时还用包装在真空锡纸袋里的止血敷料,快速涂抹在伤口部位。
对于如此大面积的伤口。壳聚糖敷料完全可以用于伤口的填充止血,没过几秒钟,鲜血就止住了,同时还因为止血敷料的吸水作用,伤口部位的血液俨然凝固了起来,而完成止血之后,俩人开始娴熟的将折叠担架左右的绷带给拉起。左右交替将伤员固定在担架上,最后合拢形成一个可供直升机吊运上去的合力挂套。
完成这一步之后,单手举着吊运挂套的医务兵通过无线电开始呼叫盘旋在空中的一架“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同时他的右手开始举过头顶不停的画圈,另一名医务兵则迅速收拾医药工具和现场,做好撤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