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葛总以知情者名义,去找卢秘走实名举报途径,向省纪委递交那份【程晓辉、玩成书和申光荣密谋上假案】的录音拷贝,请求尽快查清事实真相,还当事人清白”。
只要他们这样做了,我相信最多三天就会有消息反馈。
果然,南岛市公安局在接到企业申诉的同时,又接到经省委批示、省厅指示的“刑事案件实名举报材料”,自然对互有关联的两份材料合并处理。
南岛市公安局即刻成立了由法制科牵头的“案件复核小组”,为慎重起见,还把【原始录音笔】交省公安厅“法医室”鉴定,作出了“确系申光荣本人原声,没有任何剪辑合成痕迹”的《鉴定报告》。”
为此,南岛市公安局决定,“为了尽快就洪海侠是否涉案下结论,由刑侦支队长亲自带队去陵江,询问程晓辉和玩成书。同时,尽量找到洪海侠本人调查取证”。
直到这个时候,葛戈果才知道他长期以来误解了汪晋吉。
他禁不住对许鹏飞感叹说:“还是洪董有定力。在前段时间你我都看不懂汪厅的态度时,只有洪董是对他坚信不疑,还反复给我做解释工作。这真的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洪海侠哪有他们想象的那种定力,当时也一样没搞懂汪晋吉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只是好面子、嘴硬罢了。
为了许鹏飞到陵江后能见得到洪海侠,顺利完成询问,葛戈果和阳律先期赶回了陵江安排。
殊不知当他们找到惠丫头一问抓瞎了,她这个邮差是完全被动的。其设计有点效仿当年地下党的特殊接头方式,只能单方面听洪海侠的召唤。甚至是连遇到紧急情况,想启用【刊登寻人启事】的备用方案都没有。
恰好这几天洪海侠又在担忧外面出了大事兄弟们对他有所隐瞒,暂时对惠丫头的邮差工作采取了静默。这真把葛戈果的心情搞得就像是煎豆腐,翻过来烙糊了又翻过去烙糊。
还好,在接到许支队电话通知接机的前一晚,洪海侠就像是有感应似的来电召见惠丫头。
惠丫头一走进房间就喳呼呼地说:“老洪,你终于解放了!”
“什么意思?”洪海侠问。
“我阳姐夫和葛总从南疆回来说,明天有个许支队要来陵江找你问话,有了这个笔录,所有甄别工作的材料就闭环了。关于你涉嫌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你就没事了。”惠丫头说。
“是吗?他们还说了什么?”洪海侠问。
“没了。就是葛总和阳姐夫说这次一定要先见你,请你务必同意,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对你说。”
其实,洪海侠从惠丫头说话中也感觉到了,她今天真就只是邮差,除了通知他许鹏飞要来陵江找他问话,其他啥都不知道。
洪海侠虽然也满脑子疑问想找答案,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很严肃地说:“这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你一直开着电话等我的消息吧!”
事实上洪海侠来羁押室接受另类保护时,魏将军的确对他有约法三章,“除【邮差】在不知道地点的情况下靠接送进出,他不能直接与任何人联系。”
经过反复思考,他决定申请使用部队的车秘密接送自己,在邹三哥家里与葛戈果和阳律见面。
洪海侠请来羁押室主任,很详细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室主任听后思考了一会说:“首长,我虽然接到的命令是尽量满足你,但那仅限于羁押室以内。
现在你是要出去,我就得请示一下,请你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只是请尽快。”洪海侠知道他是请示王副部长。他相信王副部长一定会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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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洪海侠的电话,邹三一开始很开心。可当他听洪海侠说是要在他家里见其他人,就有点犹豫了。
憋了好一会他才说:“海侠兄弟,要是你本人,你想在家里待多久都没问题,只是你要带人来家里,我怕你嫂子会有意见。”
听见邹三哥这样讲,洪海侠这才想起邹三嫂有洁癖。但他的整个计划已经安排好了,重新选择会面地点还真没那么容易,毕竟在《通缉令》还没有正式撤销以前,他脱离军方保护风险极大。
于是,他只能对邹三哥耍赖。
“就这一次,保证下不为例。我相信三哥有办法说服嫂子。”
“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自己问下她看看?”这时候的邹三哥,真显得很【拒内】。
“那哪行!还是你跟她说嘛,我知道,关键时候三嫂总听你的。你就告诉她,海侠弟弟为了不再是咱们家稀客,想在咱们家与帮他脱困的人见面,谈妥了。他就安全了。”洪海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