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戴着,肯定是习惯了,苏蘅感觉这是靳卓斯不愿诉诸于口的隐私,所以就当做没看见。
苏蘅趁着他整理医药箱,手偷偷摸摸伸到在背后抓了一下,被靳卓斯手疾眼快抓住了手腕。
“不要抓。”
苏蘅心虚地收回手:“我没抓,整理一下衣服而已。”
靳卓斯探过身帮他抻平褶皱,吐息间温热的气流拂过苏蘅的脊背,登时沿着脊椎骨窜起一串电流,苏蘅肩膀难忍得耸了一下,痒得更厉害了。
“不要抓伤口,痒也要忍着,过几天就好了。”
苏蘅没由来地气恼:“你觉得我这个前医生,会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嗯,对不起哥,”靳卓斯眉眼含笑,从善如流地认错,“是我误会你了,是我冒犯了。”
苏蘅扭过头抓了一把果盘里的瓜子,一遍磕一边看电视节目。
靳卓斯也抓了一把,放在茶几上用指甲剥,不一会儿剥出一座白色的小山包。
苏蘅斜了一眼,伸出手趁其不备飞快抓走,仰头全抿进嘴里,歪头欠欠地睨了他一眼。
靳卓斯纵容地看着他,手下动作未停,突然傻笑起来。就因为苏蘅对他做了幼稚得有些傻气的事,他的心脏没了命地颤动。
“哥,你有空能不能和我去一趟宁阳?”
虽然十几年后滨阳绝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回到曾经一同待过的地方,亲手指认每一处踏过的土地,不信理不清回忆。
靳卓斯有私心,他时不时就想要苏蘅想起以前的事,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苏蘅完全忘了他。如果还记得,他或许现在就可以和苏蘅拥抱、接吻,做很多亲密的事情,而不是被苏蘅当做认识不久的房客,地位还不如那些大学同学重要。
苏蘅又抓了一把瓜子,眸色无波无澜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已经沉浸在换台的狗血家庭伦理之中了。
“哥……哥!”
靳卓斯又叫了好几遍,苏蘅才刚回神似的“啊”了一声。
“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靳卓斯问。
苏蘅偏移视线,静静地看着屏幕上一家人鸡飞狗跳的场面,他又拨了几个频道,神情有些木楞。
“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苏蘅怠惰地嗯了声,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