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姝说:“这套房子是我丈夫选的,其实我更喜欢中式建筑。”
客厅里并未摆放男性用品,没有除柯姝以外人居住的痕迹。
蒋回川说:“我认识老师这几年还没见过您家里人呢。”
柯姝垂头啜了口茶,浅笑着说:“这几年我丈夫和儿子工作很忙,全国世界各地飞,回来的少,你想见估计也难有机会。我过几天就搬到教职工住房,授课方便,这么大地方住着也没什么意思。”
三人坐着平平淡淡地唠了一会儿家常,蒋回川便切入正题:“我们这趟来是想请柯老师出山,当我师弟的督导。”
苏蘅语气恭敬地接话:“是的,柯老师,我在心理咨询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请问您有时间吗?”
“没问题,我们可以约好时间去a大我的专用心理室谈,或者去我住的地方,都可以。”
“谢谢柯老师。”
苏蘅和柯姝谈论了当前备受关注的几个心理学问题,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两人起身准备告辞,柯姝挽留他们在家一起吃午饭,保姆已经做好了。
苏蘅刚在要离开的间隙给靳卓斯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今天下午有时间吗。过了几秒,靳卓斯回:“今天有事要忙,怎么了?”
“想和你一起看电影”这几个字,删删改改,打的过分艰难,最后只是发了句“知道了,没事。”
苏蘅想起早上靳卓斯着急忙慌往外走,外套拎在手里都没来得及穿上。靳卓斯总是表现得很愿意迁就苏蘅,乐意为他不断挤出昂贵的时间,就算是为他不齿的重复性极强又枯燥无意义的小事,也义无反顾陪着苏蘅,乃至于苏蘅有时候忘了靳卓斯工作真的很忙。
不管是早上的“多少吃一点”和现在的“我们一起看电影吧”都站不住脚,苏蘅能算靳卓斯什么人呢,他扪心自问,自己为靳卓斯做的事真的很少,靳卓斯为什么对他表露那么强烈的好感他无从得知,再压榨他宝贵的时间真的于心不忍。
现在苏蘅没了回家的理由,心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欢腾不起来,强撑无事表象,和蒋回川一起欢欢气气留下吃了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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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还有事吗?”
蒋回川坐在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苏蘅。
“没有了。”
蒋回川手扶着反向盘暗自叹了口气,对苏蘅说:“alston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把私心掺杂在工作里是我错了。”
“师哥,你别这么说,我没怪你。”
尽管蒋回川确实因为之前追他的心思在给他安排了alston的案子,但是苏蘅早晚也要面对这样的来访者,解决情绪性移情是所有心理师的必修课,苏蘅该有能力处理好。不管私心占几分,蒋回川给他安排这个案子论理完全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