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晚上睡在一个被窝里“他却低声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主考官的喜欢”直接会影响乡试的结果。项大人让谕哥儿去拜访那位五岳先生,多半是想通过五岳先生知道主考官的喜好。这种事,却只能意会不能明言。。。
十一娘微微颌首,道:“我记得,王子信王大人,好像是谆哥儿媳妇的媒人…………”,而且姜松也是科举出身,对项大人的言下之意恐怕早就了然如心了。
“这就好比你想安安顿顿地当总兵。不把那些功勋世家安顿好。只怕会麻烦不断。科举考试能得到家里长辈的指点,就会比一般的人多些机会。…”徐令宜笑着俯身吹了灯,“明天还要坐一天的马车,你多睡会。养养精神。。。
十一娘“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只是睡了一下午,哪里还有睡意。数着小绵羊,心飞到了刚刚分手的谨哥儿身上。
第一次离开父亲,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是已经酣然入睡,还是像她似的惦记着渐行渐远的亲人?
这么一想,她更加没有了睡意。
身边是谗长而均匀的吸呼。
十一娘轻轻地翻了个身。
徐令宜被惊醒。
“想着谨哥儿?。。
十一娘微愣:“侯爷也没有睡吗?”,徐令宜没才做声”半晌才道:,“他们今天晚上应该停泊在张家湾,明天就可以到天津了。…”
黑暗中,十一娘微微拖笑,握了徐令宜的手。
……。”,第二天,兄弟见面,又有一番契阔,然后十一娘坐车,徐令宜父亲子骑马”一同回到了荷huā里。
太夫人正为谨哥儿离去不痛快,闻言也不由露出几分笑容来。当天晚上在太夫人那里席开三桌,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亲戚间行个礼,朋友间聚一聚,徐氏兄弟间还私下小酌了一番。等到徐嗣谕去拜访五岳先生的时候,已是七、八天以后的事了。
十一娘接到了谨哥儿的信。
“怎样?怎样?快读给我听听!…”太夫人嫌自己眼睛不好使,没待杜妈妈把装眼镜的匣子打开。已迫不及待地催着十一娘念给她听。
“祖母膝下敬禀者:我和大舅舅现已行至沧州,大姐夫闻言带大姐并两个侄儿前来。安景活泼可爱,安旭聪慧伶俐,上次见时,一个还是天真烂谩,一个还不会说话………”
他还写了封一模一样的信给徐令宜和十一娘,不过是开头换成了,“父母亲膝下敬禀者…”。
“哎哟。你捡了要紧的念!…,太夫人打断了十一娘的话。
十一娘笑着概述着谨哥儿的来信:“……说见到了贞姐儿和大姑爷,去了邵家拜访”见到了邵老太爷,大姑爷还带他去沧州最有名的武馆。他们在沧州留停了两天。现已启程前往德州。。。
太夫人听了”长舒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说着,露出沉思的表情。
十一娘不知其意,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太夫人才突然道:“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老人家高声喊着杜妈妈,“你不是有个侄女,嫁到了德州,是个吏目的?。”显得很〖兴〗奋。
“太夫人记性真好。。”杜妈妈笑道,“还是因为侯爷的恩典,这才得了这样的好差事。今年过年的时候也来给您和夫人拜年了。因家里的人多,就随着她娘在院子里给您和夫人磕了个头……”,“我不是说这些!…”太夫人有些不耐烦地道,“我是说,你给他写封信,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上船去看看谨哥儿。这一咱坐船的,也不知道瘦了没有?吃的好不好?…”
杜妈妈笑着应“是…”。
十一娘忙拦了她,对太夫人笑道:“娘,这信是三天前的,等送信的人到,只怕谨哥儿早就离开了德州。
太夫人听着泄了劲。
杜妈妈忙道:“不要紧,不要紧。我写封信差人送去,他知道六少爷路过德州”一定会上船去瞌个头的人。。。
太夫人又打起精神来:“你快去写。我让回事处的给你送信。。,杜妈妈应声而去。
太夫人问起徐胡谕来:“他说要到什么先生那里听讲做文章的,去了没有?那先生收他没有?…,一面问,一面从炕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个雕红漆海棠huā的盒子把信装了进去。
“去了!…”十一娘笑道,“那先生听说是项大人介绍的,又是姜先生的学生,十分客气,当天晚上就留了谕哥儿在家里。墨竹几个都没有想到,忙着给谕哥儿置当铺盖行李。又差了小厮回来拿衣裳。谕哥儿媳妇刚刚把人送走。。”
太夫人道:“五岳先生那里,只怕还要谢一谢才好!…”
十一娘笑道:“我让常学智,就是给我照看庄子的常九河的幼子,他如今已是回事处的一个小管事了,他和谕哥儿的小厮一起去的永清县。还带去了一幅前朝李迪的《雪树寒禽图》。。。
太夫人直点头。
二夫人过来:“听说谕哥儿歇在了永清?…”
十一娘把情景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