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飞鸟雾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室内,内心仿佛有两百个白发男孩在狂奔呐喊抓头发,和某个变小的名侦探崩溃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莉原研二他们的这幅表情一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过了他的新剧本,但是作为主角本人,他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啊
任何一点点都没有好吗
拜托,有新剧本至少先告诉我这个当时人吧而且这次完全是剧场版,他连在论坛上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和现在大家到底什么反应都做不到。
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表情的白发少年暂时沉默了下来,鲜血黏在脸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干脆先用拿着匕首的右手手背将侧脸粘着的鲜血擦掉了。
擦到一半后少年才反应过来,自己握刀的那只手肯定和匕首一样沾满了尚有余温的血,估计在刚才擦拭的时候反而把侧脸搞得更乱七八糟了。
他有些犹豫的将手放了下来,下意识回想起之前自己听见的话,想要分析出现在的情况。
飞鸟雾刚才只顾着解决掉那几个在门口围着一个通讯器吵吵嚷嚷的歹徒和菊地秘书,他们里面的说话声音又小,他只听清了最后博摩尔说的那几句话。
好像是在说飞鸟雾和124?反正他现在是124……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都没有解释的必要。
那就先把那个家伙痛揍一顿,逼问出来那个控制台的位置,然后把大家安全送出去再说!
他思考时,并没有注意到展厅内的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廊上嘶哑的口口声被无限放大,几乎可以从这些连绵不绝的痛呼中窥见刚才走廊外面的情形。
莉原研二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喊&039;&039;小雾&039;&039;,但是少年过于陌生的表情显然和记忆里那个温和内敛的孩子相差甚远。
另外一栋大厦在警方的协助下紧急安装起了照明用的灯光,不算是刺眼的光被不远处这栋几近坍塌的建筑物上的砖瓦和无处不在的碎片反射到了这间昏暗的展厅当中,在室内映出了一道月光一样冰凉柔和的白光。
“好久不见。虽然我们不久前才见过,不过我知道那个并不是你。”博摩尔不住笑了起来,他带着古怪尾调的话语在空旷的展厅里显得格外格外刺耳,男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对方,念出了那个不能称得上是名字的名字,&ot;…124。&ot;
这个名字出口时就像是按开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关,被他喊中的少年下意识往后略微跨了一步,做出了一个满是防备和警惕的姿势,他微呲起牙,露出了有些尖利的虎牙牙尖,喉咙里隐约传来威胁一样的声音,像是想要威胁进攻者的小兽一样。
动作间,飞鸟雾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他原本扶着墙的左手也放了下来,左手甩下时枪身不知道碰撞在了哪个地方,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
&ot;等……&ot;江户川柯南立刻反应过来他想要干什么,但是那一声微弱的阻止还没来得及全部脱口,就感觉眼前一花。
白发少年动作快到甚至掀起来了些许的残风。
他用未受伤的那只脚向后点地作为支撑,很快借力几乎是将自己弹射了出去,受伤的那只脚仿佛因为没有疼痛就能被肆意折腾一样,配合着在地上重重踏了几步。
在第一次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受伤的脚上后,被草草包扎过的脚腕就瞬间溢出鲜血,让之后被受伤的左脚踏过的地面上都留下了半个湿漉漉的、带着鞋底印记的血印。
他的动作有点眼熟。
男孩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回忆起在游轮上,持着双刀冲来的那位戴着眼镜的杀手联系了起来。
他们两进攻的动作带着微妙的相似,但是又有明显不同,飞鸟雾的动作显然不如那位经验丰富的代号成员一样成熟,他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再加上身材纤细,并没有带有爆发力的薄肌,每次攻击都像是拼尽全力一样,不过胜在动作灵活。
白发少年的每个动作都带着些许动物般的野性,并不明显,就像是刚才下意识通过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来威慑别人一样。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刚才一直说个没完的博摩尔砸倒在了地上。
的确是砸倒的。
飞鸟雾在靠近博摩尔的那刻就立即用手肘将他手上的□砸了出去,然后抡起拳头结结实实打中了那人的侧脸,将人直接砸倒在了地面上。
男人的后脑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原本蝶蝶不休的嘴巴在此刻终于停住了,一副被打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在这样算得上是让人喘息不过的场面里,连江户川柯南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阻拦还是该放任不管是,只有栽原研二在几人担忧的表情中不住挑起一边眉毛,下意识在心里感慨了一声。
还真是打得好哎。
栽原研二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被幼驯染吐槽过,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他一定会是那种把自己孩子惯得无法无天的傻爸爸,并且在这条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
&ot;咳咳……&ot;等终于反应过来后,博摩尔不住偏头咳嗽起来,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其他的话,就被半蹲下来的少年揪住了衣领。
下一秒,闪着寒光的刀刃竖在眼前。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飞鸟雾压低声音,丝毫没有在意旁边尚在场的那几个人,自顾自威胁道,他说话间将匕首往下压了一些,让刀尖抵上了男人上眼角的位置,“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这样威胁着,他真的用刀尖细细向里面挑了一下,很快让对方的眼角处裂开了一个细小的血红小口来。
“既然本尊来了。”博摩尔的喉咙里哽出几声含糊不清的笑音,“有些问题倒是可以直接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你应该知道,死亡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没有我想知道的那个秘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