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猴儿瞥了一眼未来老丈人,嘴唇开阖了几下,一缕音线便传入了他的耳中,“东方不败并未真的失去威胁,倘若他突然暴起的话,在场绝对有一人会跟着陪葬,向问天?你?甚至盈盈?亦或者我大师兄?这个险,我冒不起!”
“可是,若是将他放走,岂不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任我行亦是以传音秘术回复,
“若是你杀了杨莲亭,那他就心哀若死,别无所恋,也许真的会后患无穷,否则,他雄心已失,最多是只大猫,称不得虎,不足为虑,而且我那一指,已经震碎了他右肩的部分筋脉,以后未必能再威胁得了你,”
“哼!”任我行撇过了身,伸出手对着东方不败,道,“拿来!”
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猴儿,遂从怀里取出一本秘籍,丢给任我行,
任我行伸手接过秘籍,看着东方不败,嗤笑了一声,道,“宝典上注明,yù练神功,挥刀自宫,就算老夫再笨,也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不过宝典上的武功的确很厉害,凡是习武之人,一见必定如痴如醉,还好老夫当年修炼了吸星**,否则,也极有可能去练宝典上的武功,”
断了一下,任我行继续言道,“东方不败,枉你聪明一世,也想不到老夫传你宝典的用意,当年你野心勃勃,想篡我教主之位,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只是我想不到你会那么快动手,不过,最后你还是中了老夫的算计,哈哈、、、”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似乎要散尽十多年来被囚居牢底的苦闷,
看着任我行似是疯癫的模样,陆猴儿无声地叹了口气,遂掌心气劲吞吐,宝典立时飞起,落入了他的手中,
任我行的笑声立时一停,神sè有些恼怒,“陆小子,不要仗着有些功劳,就敢如此乱来,否则,别怪老夫不给盈盈面子,”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有些sè厉内荏,
“任教主,还请稍安勿躁,,我陆某并非不知进退之人,”陆猴儿一边传音,一边一页页地翻着宝典,“葵花宝典,不愧是当时无双心法,确实jīng微玄妙,远胜我华山的紫霞神功,不过终究不是正途,太过伤身害气,”
说到这,陆猴儿一改之前传音,正声道,“任教主,若是没异议的话,此等害人的武功,还是不要留在世上,免得遗祸人间,
任我行闻言轻点了下头,只是神sè颇为不悦,似乎不满他人擅作主张,不过陆猴儿要得就是这个效果,遂双手合十,轻轻一搓,宝典立时化为碎屑,漫天飞舞,
“任教主,我东方不败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今rì不杀之恩,自当铭记于心,rì后我也不会再出现于黑木崖所属范围内,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言罢,东方不败扶着杨莲亭一步步走了黑木崖边,此时他一口真气回转,已经疏通了周身被封住的穴位,只是右肩的伤势,却是很难痊愈,
当他行至陆猴儿身边时,从怀里取出一个香囊,丢给后者,同时,嘴唇蠕动了几下,亦是以传音之术言语,就见陆猴儿脸sè蓦然一变,周身不可抑止地弥漫出惊人的杀机,遂又恨恨地一甩长袖,抽击得空气噼啪作响,只是他眼中却又闪过几丝后怕之sè,
“走!”陆猴儿咬着牙吐出了这个字,
东方不败遂裹住杨莲亭,一个纵身,掠入了黑木崖下的滚滚云雾之中,
“师弟?!”令狐冲有些担忧地搭住他肩膀,低声唤了一句,却见后者微微摇了下头,意示此地非说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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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总坛一处内殿,
此时任我行大马金刀地端坐zhōng yāng太师椅上,向问天与任盈盈分立两侧,太师椅背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山水图,层层雾中,座座巍然的山峰交错而现,一条大江穿梭而行,却如似云中真龙,见首而不见尾,云雾深处隐现几缕金红sè的晨光,映照着万里江山,
当任我行坐下的时候,气势与之相衬,身形似是凭空拔高了几分,有些飘渺地看了眼陆猴儿,道,“陆小子,你方才做的两件事,我也猜出了你的用意,你就真的那么稀罕一个华山掌门么!以你的心智与武功,就算五岳剑派也未必容得下你,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肯点头的话,即刻就能继任我神教副教主,等老夫百年之后,接替神教教主之位,rì后不仅一个rì月神教,甚至,整个江湖都要以你为尊,又何必屈居华山之上呢!”
陆猴儿闻言,淡然一笑,心中也有些佩服任我行的心思敏捷,他之前的几个看似越俎代庖,持功自傲的行为,确实暗藏心思,就怕后者拉拢他的念头不减,
不过现在看来,任我行确实如此,只是他也多了个心眼,生怕陆猴儿说出拒绝的话来,让他面上不好过,因此,变成此刻的私下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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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光风霁月】………
陆猴儿淡然一笑,言道,“任教主的美意,陆某心领了,不过家师自幼视我如己出,陆某不好擅自改换门庭,何况如今华山式微,陆某也不忍家师花甲之年,还要为如何广大华山门楣而殚jīng竭虑,甚至,夜不能寐时,还要一次次地想列祖列宗请罪,”
任我行心中已有所料想,只是依旧有些失望,道,“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如此一来,老夫却有些不放心rì后将盈盈许配给你,”
“爹、、、”盈盈当先出声道,
此话一出,陆猴儿脸sè微微一变,眼睛半眯了起来,“任教主,你这是打算胁迫陆某了?”
“老夫岂敢!陆少侠不rì就将接任华山掌门之位,rì后也必将成为正道杰出的英豪之流,怎么能有一个魔教出身的夫人,盈盈是老夫的爱女,老夫又怎么肯让她受一点委屈,”
“任教主未免太看不起陆某了,只要华山一脉,还是陆某作主,又有何人敢让盈盈受一点委屈!”
任我行呵了一声,脸上不以为然,“倘若那人是你师父岳不群呢,他绰号君子剑,素以浩然正气修身,对我神教中人一向是深恶痛绝,若是rì后盈盈受了他的委屈,不知你又如何作主?甚至,为了他半生的清誉,为了华山一派的声望,盈盈能不能上得了华山,也是未知之数?”
这一下,任盈盈也是忧虑了起来,绝美的俏脸上多了几丝愁容,更何论向问天与令狐冲,前者担忧大小姐进退两难的处境,后者是为陆猴儿如何取舍,感到紧张,若是要师弟舍了任大小姐,他必定不肯,而要劝服岳不群准许他娶一个魔教妖女,正如任我行所说,师父一向与邪魔外道势如水火,岂肯轻易点头,
此时,任我行继续言道,“若说其中有两全其美之计的话,便是你加入我神教,如此,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老夫不rì就会择取一个黄道吉rì,为你与盈盈完婚,至于华山一派,君子剑座下还有你大师兄,以他今rì的剑术与内功修为,足以执掌一派门户,rì后有你暗中照应,相信必能快速发扬光大,”
“任教主谬攒了,我令狐冲放荡不羁,如何能担此重任,连自身也不能很好的约束,如何去管教他人,甚至执掌一派门户,届时,华山一脉的基业,必然败坏于我手上,”却是令狐冲出声言道,相比于陆猴儿脱离华山带来的严重后果,说服师父接纳任盈盈,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不想陆猴儿言语依旧风轻云淡,不过内容却是惊得在座的人一惊,“关于这一点,任教主大可不必担心,不rì前,家师与我深夜谈心,yù将千斤重担交付于我时,已跟我坦言,迎不迎娶盈盈,皆由我一人独断,是否会因此败坏华山的声誉,也由我一力承担,家师一诺千金,既然这么说了,rì后也不会反悔,盈盈自然不会收到一丁点委屈,”
“时移势易,就算岳不群现在应允了,难保将来不会反悔,老夫岂肯让盈盈受半点委屈,”
如此,陆猴儿脸上也开始显现不耐之sè,“说来说去,任教主还是不放心陆某,生怕rì后神教遭逢大劫,陆某也是头顶天,脚踏地的七尺男儿,说出去的话,又岂会收回,任教主大可放心,陆某不会行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只要盈盈在一天,华山与神教必是秋毫无犯!”
任我行闻言神sè突然一震,面容抽搐了几下,却是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出声道,“向兄弟,盈盈,你们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