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床就铺整完毕,姆拉带人退出前,准备了香精瓶,精油瓶口一开,浅紫的薰衣草香,隐隐的漫开来。
想了想,光是薰衣草不够,姆拉回身再加了洋甘菊,又添上薄荷跟罗勒,这才点上等会儿肯定有人会极度需要的舒痛复方精油。
姆拉带上门时,给了善善同情的好大—眼,可惜善善有看没有懂。
“你知道我渴?”好奇怪,她不记得跟他讨过水喝。
“我是医生。”拧了温热的手巾,他熟练的拭过她细瘦的左臂。
时刻照顾著她,他比她,更了解她。
“你知道被子湿了?”被子一直揽在她身上啊,照顾她的姆拉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医生。”顺著她不小心露出的肩颈,温热热的手巾,仔细滑抹拂过。
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松了善善的戒备,不自觉的没有抗拒,善善任由温柔的手巾在黏腻的身体上揉触经过。
她知道她是裸著的,她知道被子叫他拉了开,她知道她的私密全曝了光,可是,那热热的手巾让她好舒服,这是……
被人照顾的感觉吗?
“你好过分。”当善善乾净清爽的躺上散发出淡淡花香的被面时,她不满的低声抱怨。
“你现在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乖。”她是单纯的水土不服吗?原本健康的麦肤色,成了病态的白,他很不满意这样的颜色。
白色,不适合她的活泼。
“什么?”被人照顾的感觉好好哦……
“我身体里的血液,为你迷人的肉体沸腾。”
他以为她的过分是指他没对她……不规矩?
有没有搞错?她的过分是指他是洋祸,爷爷说,洋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不是好东西,就该要有不是好东西的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人照顾的这么……这么……可恶!
这种被人照顾好的感觉,得打住!
“金毛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激烈的运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血液沸腾,我只会让你爆血管。”善善认真的小脸满足严肃。
“小子,你说真的?”爆血管?听起来很刺激。
“当然是真的!”善善拚命的想爷爷,想小姐姐,想臭豆腐,想看不见入眼的绿。
“那好,我等你来爆血管。”
“你……”敢情他是不怕她来爆,只怕她不爆?气闷的,善善再一次肯定,绿,是最、最、最讨厌的颜色。
重新拧过手巾,路易坐向善善的腰侧边,他脸上的笑纹,隐约可见,可善善忙著要生气,好打断被人照顾好的感觉,自然没瞧见她最、最、最讨厌的绿色,在变。
“没话说了?”
善善怒目相向,不应声。
“小子,没话说就翻过身去。”刻意的,他把眼光从她的小脸往下移。
看什么……啊!忘了她是裸著的。
善善瘪著嘴,忿忿的用力翻过身。
不看!不看!只要不看他的眼睛,那变来变去的绿色,就不能阻止她消灭那种被人照顾好的感觉,她是勇敢的善善,勇敢的善善要照顾小姐姐,她是要照顾人,不是被人照顾的。
只要专心照顾人,日子变的再坏,她都可以不怕!
可是,她的背,暖暖,热昏昏的脑袋瓜子莫名的舒服了,嗯……爷爷会不会说错了?洋人这么多个,说不定……说不定也藏著几个好东西呢?
“啊!”善善死命尖叫。
“别动。”活泼的声音,让人精神振奋,压紧她!路易眼底的绿在翻舞。
“好痛!好痛!可恶的金毛鬼,你走开!啊——”不听爷爷言,吃亏果然在眼前。她的屁屁,痛死人,善善尖叫不停的想撑起身。
“我说了别动,你再动,等会儿针头要是断了,你有的痛了。”眼带笑,他推针的速度慢慢。
她吃这个也吐、吃那个也吐,昏迷了这么多天,营养针,非打不可,虽然说姆拉选这只注射筒的cc数,是有多那么一点,不过,药效真叫人满意,她一活泼,他不满意的偏白肤色,充了血的染上薄薄的粉红,迷人。
路易的警告下完没多久,善善忽然停了尖叫,然后抖著身体,没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