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顿悟原来它不是母亲口中所谓的邪镜,而是可以迁见梦境的“梦镜”!而且梦境里的事有可能日后发生。
今晚,她的心里突地有著一份不安,不知为何,她不由自主地拿出铜镜,小心翼翼地掀开覆在上面的红丝绸打量著。
谁知铜镜里却浮现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遍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哀鸿遍野。她惊骇得瞪大眼睛,又见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城门上嘶吼,城门在众官兵的合人之下被打开,他姑在城墙上、面带笑穿,仿佛在迎接著城外长相似土匪的小兵。
接著又出现另一个画面,里面出现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他回头瞅著门外。
淑妃不由得惨白著脸惊呼一声:“皇、皇上!”镜子从她颤抖的手中落在地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划破宁静的寝宫。
淑妃睁大著受像的双眸,双手捂著脸颊。
“天啊!怎么会这样?”
崇祯被这记声响惊醒,倏然发规偎在怀中的软玉温香已消失,他只手掀开布幔。“淑妃,你在做什么?”
淑妃被惊吓得一时无法恢复过来,呆若木鸡地坐在梳妆台前。
崇祯颇为质疑地走下床,趋近淑妃的身后,无葛间瞥见惊扰地作梦的元凶。不过,打断那个梦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梦。
他弯下腰拾起铜镜前后翻看,“你怎么会有一面铜镜?”
淑妃从惊惶中技回心神,花容失色地跪在地上。“皇上。”
崇祯握著铜镜注规著淑妃,“这面镜子是从哪儿来的?”
淑妃畏惧于崇祯的天威,惶恐地道:“是、是我娘家母亲送的,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崇祯又看了看,“还满不错的,拿去收好,别再掉到地上。”他不假思索地将之递至她的面前。
淑妃一脸的惊慌,“皇上,它真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里面的影像全是无稽……”
崇祯好丈地将手收回来,仔细看著铜镜。“里面有影像?哪有什么东西?”他瞅著惊煌失色的淑妃瞧,“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幻觉?淑妃立即起身奔至崇祯身边,低头瞧著崇祯手中的铜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刚才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全都消失失得无影无踪。
淑妃安心地微笑。
“皇上说得对,我一定是哪儿不舒服才会产生幻觉。”
“既然不舒服就快躺在床上休息,天一亮我会传唤太医给你把把脉。”崇祯温柔、疼爱地道。
淑妃面露娇媚柔羹的笑靥,“多谢皇上。”
崇祯一把将淑妃搂进怀中,轻声低语:“纤纤真的是一个惹人疼爱的公主,我想要你再帮我生一个和纤纤一样让人疼、让人爱的孩子。”
“皇上。”淑妃眼波流转,含嗔带媚地轻唤著。
崇祯龙心大悦,笑得合不拢嘴,将淑妃凌空抱起。
淑妃娇柔地贴近祟祯的胸膛,勾起崇祯心中那抹遐思
崇祯在四更时依依不舍地离开淑妃的寝宫,淑妃面带著娇美微笑恭送崇祯离去;目送著崇祯离去的背影,心中那抹惴惴不安再度袭上心头。
但是祖有明训,后宫不得干预国政,碍于此,淑妃将镜中所看到的一切谨记于心厂敢多言,但是她始终忧心这梦境会像之前一样—一实现,万一真是如此,她又该如何面对?
淑妃抓起床边的披风走出寝宫外,昨天的绵密细雨已然停止,天上的微云在朦胧的淡月下飘来飘去,碟碟漫步在小池边,一颗芳心难安,思绪纷乱不已。
梦镜所浮现的影像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里,令她的心头仿佛被干斤重的大石压著般,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玉儿在寝宫里见不著淑妃,急急地跑出来寻找,“娘娘,您怎么跑出来了?”找到了主人,她才终于安下心。
淑妃回过头,面带一丝苦涩的微笑,“玉儿,我想问你,你还记得你在我身边有多长的时间吗?”
玉儿先是一怔,随即扳起手指认真算著,“自从娘娘进宫,我就被派到这儿侍候您了,算算大约有五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