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阎不说话,除了荼蘼之外,他没有必要去回应任何一个人的质问。
“你放他,我懂,你杀他,我也懂。这一切,还得从那一条鞭子说起。”荼蘼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凑近了胡阎的身旁,“那天夜里的事,就只有你知我知,黄金屋知,鬼见愁知,他说不是黄金屋,你说又会是谁呢?”
“为什么不是鬼见愁?”
“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胡阎突然扭头看向了她,满目的惊恐,“你已经把他杀了?”
荼蘼抿嘴而笑,“他那个人,活着或是死了,本没有太大区别的。”
“你忘了一个人。”
“哦?”
“黑蛇。”
胡阎紧皱着眉,他一直在想着这个人,
“他只说是一条蛇向他送去了鞭子,黑蛇也是蛇。那夜遇到的那些人,就是那些鞭子的主人,他们是黑蛇的手下,他当然也知情。”
“可他是去杀黄金屋的,又怎么会把我的事卖给黄金屋?”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话?”
“嗯,完美的替罪羊,说得我都快信了。”
“我说的,哪里不对?”
“小黑那混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他根本就没本事知道我在永安巷,除非,你们有谁告诉了他。子虚当然不会,他们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至于乌有嘛,他不屑,他还瞧不上那小子。”
“难道我会瞧得上那小子?”
“我只知道,你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从没有瞧不起过任何人。”
胡阎已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实在是不喜欢酒馆里现在的气氛,“你说是我那就是我吧,反正我们仨不死一个,你就不会罢休。”
“别急着认罪,还有事儿没问你呢。”
张子虚和谢乌有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荼蘼要问什么,这也是他们这几天一直最想知道的。
“那天夜里,我只是让你给竹叶青去送个东西,你却一夜未回。”
“是。”
“后来我去找他,他说,他让你去取一件给我的回礼。”
胡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了默认。
“他让你去你就去,都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为什么较之于我,你更愿意去听他的话?”
“……”
“我在问你话,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回答,你却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