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行动不仅不能将已经被掳走的女子解救出来,还有可能令她们陷入危险。
狗急了跳墙,若是真把那些亡命之徒逼急了,左右都是个死,或许干脆就把人弄死了,来个死无对证。
为今之计,也只有盼着京兆尹他们一行能够一切顺利,尽快带回好消息。
京兆尹几人果然没让苏天乙失望。
他们以银子作为敲门砖,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终于搭上了永安县令。
一边银子给的痛快,一边乐得装糊涂。
许是这样的事情干的多了,永安县衙上下的胆子都不是一般的大。
京兆尹几人表示要在周围的村子里挑些模样周正看着机灵的少女,县令居然连他们要做什么都不问,直接就指明周倌村的适龄女子多,郑家屯次之,还有赵家村,不过赵家村前些日子刚丢了七名少女,暂时不适宜前去。
青禾装作好奇的样子问了一句,人怎么还能丢了,是自己走丢的还是什么。
师爷讳莫如深地转移了话题,遮掩了过去。
只隐晦地提醒几人,他们可以做自己的事,但别留下什么把柄,若出了事县太爷顶多是不闻不问,可不会帮着他们遮掩。
几人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少不得又塞了些银子。
从县衙出来后,几人先后去了县令提到的几个村子,还装模作样地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尤其在有女孩子的人家徘徊了一阵。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打从县衙出来,几人就发现有人在身后尾随着。便将计就计故意做戏给来人看。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几人便启程返回了京城,好在身后之人跟到了城门口便没再继续了,应该是确认了他们当真回了城就回去报信了。
回了京兆府,几人卸下了伪装,便向苏天乙汇报了情况。
“永安县令还是有些警惕的,知道派人盯着。也对,他们干的这事怎么也是犯了国法的,明白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青禾道,“属下估摸着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了咱们,后头几天也得尽量小心些,别漏了陷。
若是时间允许,一步一步来,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最稳妥的。”
“就是因为没那么多功夫跟他们耗着才直接上门的。”鹤舞道,“多耽误一天,那些失踪的女孩子就在泥潭里多陷进去一寸,真等大鱼钓上来,恐怕人早给淹死了。”
“是属下疏忽,欠考虑了。”青禾立马认错道。
“你想的也没错,但咱们不仅要抓出背后之人,同时也不能放弃受害者。早一天将案子破了,便能早一天将她们解救回来,能挽救多少个家庭呢。”苏天乙道。
京兆尹的脸闷了一白天,这会儿终于可以透透气,他摸了摸下巴,道:“协理大人,下官觉着永安县令早晚要怀疑下官等人的身份,依您看到时候回答个什么样的合适?开青楼的吗?”
苏天乙摇摇头,道:“不妥。若咱们前头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伙人贩子就是给京城的妓院提供‘新鲜货源’的。
若你们也说是这行当的,未免太过凑巧,很容易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