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坤论长相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俊俏后生,可跟眼前的女子放在一起就很容易发现,他的俊,出了这片穷乡僻壤,将会显得多么的苍白单薄。
女子还未说什么,木坤便仓促地避进了屋里。
他飞快地关上房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妻子过世已经两年了,这期间不是没有人想过给他说亲,毕竟他长得好,又不是个好吃懒做的,还是有不少姑娘愿意嫁给他的。
可他没同意,在他心里,娇小可人的妻子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女子。
可这一信念,在今日见到商人的妹妹后,不知不觉就开始动摇了。
那天夜里,木坤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白天见到的女子。
院子中央,身披厚重大氅的女子侧着脸微微仰头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出神的想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响动,女子转过脸看来。
木坤迷迷糊糊地想,那真是一张令人见过便再难忘怀的绝美容颜。
那略显苍白的面色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脆弱美感,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支离破碎一般,令人怜惜不已。
可那周身的贵气又散发着不容亵渎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
之后的几天,木坤都没有再见过那女子。
可每晚他都会梦到她,甚至有一次还是十分香艳的春梦。
木坤为此感到羞愧难当。
他明明是个正经人,却偏偏对着只见了一面的姑娘生出了龌龊的心思。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内心的思念如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开来。
此后,木坤时不时就会呆呆地望着女子居住的屋子,有时一望就是一天,就盼着能再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后来,商人有时要离开几天,随从自然也是要跟去的。
他给妹妹留了几个人,临行前还特意嘱托木坤,若是妹妹的病情有什么反复,务必第一时间去找商队的大夫。
他们是带着大夫来的,如此一来,村里人也得了不少方便。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再也不用一去两天找那个不知能不能请来的大夫了。
而且商队里的大夫还不收他们的诊金,开的药也都是从山上就能采到的草药,因此,村里人对商队的人也都心存感激。
木坤对女子的事格外上心,因此对她屋里的动静就更加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