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你回去休息吧。”
江容渊立刻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迟疑。
江唯景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殿外。
一名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太监正在外等候,一看到他出来,立刻便凑了上去,满脸担心。
“殿下,刚才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您没事吧?”
“我的轮椅缠住了桌布。”
江唯景并未隐瞒。
“啊?那您有没有受伤?”
江唯景没有回答,却突然又问道:“阿元,你对江云萝了解多少?”
“云萝郡主?”
名叫阿元的小太监一怔,面露不解:“您怎么突然问起那尊煞神来了?云萝郡主的名声……自然不用奴才多说,无非就是……”
他突然停住,左看又看了一番,随即压低嗓音小声道:“嚣张跋扈,恃宠而骄,还有……不把奴才这种下人当人看……”
“刚刚是她帮了我。”
江唯景突然打断。
“啊?”
阿元又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刚说的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那想必郡主是嫁给朔王后,变……变好了?”
他话音刚落——
江唯景语气突然一冷:“你怎知她不是故意将桌布布置的格外长,要看我出丑?”
“奴才愚笨!”
阿元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了,静静推着他往前走。
方才听殿下的意思,还以为是要称赞郡主呢……
殿下总是这样,让人猜不透他的意思。
即便是他从小跟在身边伺候,也时常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江唯景也不再说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车轮边缘。
方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
他藏的隐蔽,江云萝应当是没有看到吧……
另一边——
殿内已经重新恢复了热闹,似乎有没有江唯景都无所谓。
只有太后唤来贴身的齐嬷嬷,让她通知御膳房,再做些江唯景喜欢的菜送过去,其余人都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江云萝看在眼里,想到方才的一幕,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什么样的人,会在明知自己已经残疾的情况下,在轮椅的两副车轮之间,藏一把短刀?
她这位不受宠的,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的“二堂兄”,在防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