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月兄,你们这儿可有兽医?”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小东西送兽医看看。宋晚平生最喜欢狗,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为了大兜被人一枪爆头了。
见她皱着眉,一脸焦急。
卫司锦急忙道:“有的,跟我来。”
之前他去街上帮宋晚寻大夫时,有看见一家兽医店,生意冷清。眼下两人一狗离开了,老管家倒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没见过这么随性的官爷,不是来查案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
傍晚时分,小狗子醒了过来。
宋晚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
她的神情、反应,很真实,不像是装的。卫司锦瞧着,心里却是有些狐疑。
根据他对乔小晚的调查,这姑娘是凤阳县新凤村人士,被卖入朱府前,勤勤恳恳,心善人钝,是个胆子挺小的人。
平日里遇上事儿,也只会吧嗒吧嗒掉眼泪,心思不太活络。
可眼下……这个自称叫宋晚的姑娘,却是个七窍玲珑的妙人儿。这一前一后,简直判若两人。
卫司锦挠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
“以后切莫乱给它吃东西了,这回亏得只是蒙汗药。”兽医是个老头子,长得慈眉善目的。
宋晚连连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蒙汗药,若是砒霜,那这小东西可就没命了。
眉头轻皱,宋晚回眸看向卫司锦:“糕点里怎么会有蒙汗药的?”
这个问题,卫司锦也在想。
不管乔小晚还是宋晚,眼下他能断定,杀害朱员外之子朱青的凶手,一定不是她。
红绸勒颈,就算朱青痴痴傻傻,亦或者新婚之夜酩酊大醉。被人勒到窒息,案发现场却是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根据朱府的丫鬟所述,当时大家赶到现场时,新郎朱青已没了气息,而新娘乔小晚却躺倒在婚床上,手里还捏着红绸两端。
乔小晚就是再笨拙,若当真杀了人,怕也不会这般乖觉的留在现场,等着朱府的人将她送去衙门才是。
再者,为何在新房内会有被下了蒙汗药的糕点?
方才他查看过,房中的糕点水果早就撤走了,被那小东西从喜案下叼出来的桂花糕,应当是新婚那天置办的。
以乔小晚在朱府的境遇和地位,是绝无可能有机会在桂花糕里动手脚的。
结合以上三点,卫司锦判断,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两人一狗走出兽医馆时,卫司锦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宋晚。
宋晚抱着狗,皱着眉,眸光不似平日那般澄澈明亮。
她没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客栈。
回房之前,宋晚伸手拉住了卫司锦的衣袖:“少月兄,明日……可否去县衙找个仵作,我想让仵作验一下朱青的尸体。”
之前朱府的人认定乔小晚是凶手,连尸体都没有勘验,县令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眼下此案疑点甚多,宋晚认为还是应该按照刑侦步骤,一步一步的展开调查才是。
“除了验尸,还需再调查一下朱青生平,看看是否有人与他结仇。”
“另外,我想知道朱青为何疯癫?天生的,还是后天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