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场子正热,男男女女疯得不成样子,可他唯一想见的那个,早已经离开了。
鲍鲍说她好像不爱来这种场合,嫌乱。
他听了后,沉思了一会,缓缓笑了。
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是否待在这片泥潭里太久,看人都带了几分脏色。
原来是个冰清玉洁的正经姑娘。
可千万别被他污了身子。
他断了那份轻浮的心,那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主动攒过局。身边人都觉得奇怪,询问他时,他只说了两个字——赎罪。
虽无济于事,但至少能为自己挣得几分骨气,好过再见她时,他仍是个风尘旅途的混账。
再后来,他回了学校,日复一日地学习搞研究,只是偶尔会惦记一下那个明媚的姑娘,只是偶尔。
可又是什么时候突然发觉自己会想她的?
是有一次在校园广场上看见有玩音乐的艺术生,唱了那首《pokerface》。
周围有人驻足观看欢呼,他也停了步子,一曲听到尾,都挑不起任何情绪。
远没有那次叫人来得震撼。
那个将汇演差点闹成个人演唱会的姑娘,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大三了,也该有男朋友了吧?
他又休假回了一趟国内。
那次是他爹妈好不容易得了空,让他开着车,去京大接老爷子出去吃饭。
把车停在校园路边,开了个窗抽烟,耐心等着老爷子。
他莫名预感自己能碰见她。
结果在下一秒,就看见远处的篮球场边,站着个被纨绔子弟拦路的女孩子。
那个纨绔他知道,是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最乌烟瘴气的那群人,就连蒋清风都骂过那人是头“种猪”。
此刻那头猪正笑嘻嘻地和姑娘说着话,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话,她脸越来越黑,气得拳头都在发抖。
他目光渐冷,扔了烟头。
那头猪今天一定会挨打。
不是被他,就是被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姑娘挥起自己手里的书,朝着那头猪就大力抽了过去。
猪被抽懵了,接着就是一顿恶狠狠的拳打脚踢,愣是打得那只猪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他还想着她会吃亏,准备上去帮忙。
谁知道姑娘真一点亏都没吃,一通发泄,打完人就扬长而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走出去没几步,又不甘心地回头补踹了一脚。
他当时就给看笑了。
后来把这事儿说给蒋清风听的时候,蒋清风“噢”了一下,慢慢地回忆着,两年前的人他估计早就忘了,只依稀记得:“那姑娘家里好像出了事儿,不知道什么事儿,反正低调了许多,这几年都没怎么听到她的消息了。”
“哦对,”蒋清风补充道,“不知道为什么,那姑娘好像特讨厌咱们这圈子,那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些年多少追她的兄弟,全都折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