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院长也不熟啊,这件事情还是娘娘你亲自出面比较好。”
魏忠贤一口拒绝,客氏顿时有些急眼了,这朝廷上下,她除了和认识朱由校,剩下的就只有魏忠贤了,当然,她还有儿子,也被天启皇帝封了官,可她儿子那级别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于是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魏忠贤。
可是魏忠贤以前看着她这副模样,倒还有些动心,如今却是满心厌烦,刚想抬脚就走,心中突然一动,转头问道:
“陛下除了让你去找花院长,还说了些什么?”
客氏皱着眉想了想,迟疑道:
“陛下说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魏忠贤的眼睛转了转,心中暗自嘀咕:
“陛下说这话是何意思?”
他联想到张嫣无故对林平安示好这件事情,又联想到林平安如今的住处是以前守夜人的地方,而且还时常和嫣笑笑走在一起,心中顿时有所感悟。
“照这么看,林平安这小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所以才会受到众人如此的青睐。”
魏忠贤在心里分析道:“而且从林平安进京之后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这小子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想到这些,他打定了主意,却是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思索良久,才冲着客氏说道:
“守夜人历来不与朝臣交往,我贸然前去肯定会碰一鼻子灰回来。”
“可是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如果不行的话,必然会被别人笑话,到时候你九千岁的脸面怕是也有些挂不住。”
客氏冲着魏忠贤说道,她这话一点也没毛病,她与魏忠贤的关系众人皆知,她要是被打脸了,那魏忠贤的脸面的确不好过。
魏忠贤听着客氏这话只皱眉,他现在是打心眼里想和客氏划清界限,可两人沆瀣一气巳久,哪有那么容易划清界限的,此刻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故作大义凛然般挥手说道:
“罢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咱家就只能把脸揣在荷包里去找那花老头了,不过话可先说好,成与不成,咱家可不敢打保票。”
听到这话,客氏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即笑着说道:
“九千岁出马,定然会马到成功。”
“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成与不成,我心里可没一点数。”
魏忠贤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冲着咸安宫外走去。
“花放放虽然很牛,但咱家如今也是九千岁,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二话不说,直奔传说中的那间花房而去。
。
之所以说是传说中的花房,那是因为魏忠贤从来就没来过。
他显然不像客氏那般无知,对那位历经三朝的院长大人那些骇人听闻的传闻,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也不知道为何,当年他还是宫中籍籍无名的一个小太监时,远远的望见花放放,就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寒冷。
即便是如今羽翼丰满,在朝廷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看见花放放的时候,那股与生俱来的寒冷仍然会让他心生惧意。
所以他这些年从来不敢主动接近花放放,更别说去那花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