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板桥面色倏然一僵。
他岂会听不出叶玄这话里的嘲讽之意。
好在他脸皮够厚。
“叶小侯爷,你与本官说实话,这对子当真是你亲自所作?”
“这位大人,您这是何意?昨日我们可是亲眼看见叶小侯爷挥毫泼墨写就得。”
“就是,这位大人,您该不会是羡慕嫉妒恨吧?”
还未等叶玄回答。
柳扶摇身侧,几名春风楼的头牌却是不干了。
如今的叶玄乃是大靖的英雄,更是她们争相追逐的座上宾。
岂会轻易容许他人诋毁。
张板桥未曾想到自己的话竟然引来了几名花魁的反驳,神色又是一阵尴尬。
“诸位姑娘,你们有所不知,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为真,叶小侯爷完全可以先背诵下来,而后当场写就得。”
“要知道他先前可是从不读四书五经的,怎么会突然会作诗呢,岂不是太没道理了?”
这话一出。
几名花魁又是不干了。
双手掐腰。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叶小侯爷不读四书五经了?你天天住在叶家啦?”
“就是,我看这位大人你明明就是嫉妒,羡慕叶小侯爷的才学!”
“我看是文人相轻,自己做不到就觉得他人也做不到!真是的,先前柳生那般耀武扬威,也没见你站出来的,现在叶小侯爷击败柳生了,你又出来质疑,你贱不贱呀你?”
“你们,岂有此理!本官乃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柳生乃是南晋学子,本官若是出手,岂非以大欺小?”
“就算不是以大欺小,大人,您觉得以自己的才学能胜了那日的柳生?”
这时,一直未发话的柳扶摇突然开口。
她檀口轻启,声音柔媚却又带着几分清冷的疏离感。
“奴家也不难为大人,不若您把当日那南晋柳生的题目重新答上一遍,也让奴家开开眼?”
张板桥神色一阵迟疑。
“这……”
“怎么,大人不敢?大人既是不敢,又何来的勇气质疑他人呢?”
“我……”
“呵呵,柳姑娘,张大人主攻的乃是经史子集,诗词书画并非其特长,你就不要难为他了。”
这时,郑千秋见气氛有些不对,赶忙的打哈哈。
“既是郑大人发话,那奴家便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也请张大人清楚一点,要质疑他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另外告诉张大人一声,这两幅对子昨日乃是奴家仓促之下让叶小侯爷所作,他也是仓促作答,并无抄袭他人的可能。”
“倘若张大人还是不信,奴家自也是没有办法。郑大人,诸位大人请吧。”
说完,柳扶摇面色微冷的让开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