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康当即上前:“陛下,君是君臣是臣,君做出决断,臣只有遵循之责,若是敢妄加指责,便是欺君!南诏之患,虽对蜀郡造成一定的损失,但却仅仅只是小疾,突厥才是亟待我大靖解决之根本祸患!”
“况,蜀郡地处西南,山高林密,瘴气横生,南诏国就算是进犯,恐造成的损失也是极为有限,陛下完全可以搁置。”
“陛下,安大人说的没错。臣年轻之时曾去往蜀地,整个蜀地除天府盆地有有限的可耕种之地以外,其余尽皆是原始密林,不值得我朝廷在西南方向付出太多精力。”
“叶爱卿,你说呢?”
永盛帝旋即又看向叶定边。
后者眼皮微微垂着,站在御案右侧,好似昏昏欲睡。
直到被永盛帝喊,这才有些惫懒的抬起眸子。
稍加迟疑之后,朗声道:“陛下,蜀地既为我大靖国土,缘何要眼睁睁看着戎狄侵略?”
“安大人与刘大人说蜀郡死人死的太少,不足以付出太多精力,老臣到时要问了,难不成非要我蜀地血流成河,方值得我大靖用兵?”
“只怕到时等不到我大靖用兵,蜀地便是已经反了!”
“哼!叶侯爷话说的轻巧!你的意思是我大靖不顾北境突厥进犯之危,而用兵西南咯?”
“那倘若北境失陷,又当如何,云中、朔方,离我长安城仅仅数百里之遥,莫不是等两地城破,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如我长安?”
“倘若北境也同时用兵,那便是两线作战,你又可知两线作战,我大靖要耗费多少钱粮?我大靖会死多少儿郎?”
叶定边眸子瞬间缩了一下,满是冷意道:“安大人,本侯不是三岁孩子,本侯是北境戍边三十年的老兵!老夫比你更清楚战争之残酷,也更清楚战争要死人!”
“但这并不是我大靖朝廷犹豫不决的理由和借口,更不是你拿来攻讦本侯的借口!”
……
御案前,永盛帝有些头疼的望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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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往前一扫,恰好看到了一脸揶揄表情望着安国康的叶玄。
这小子看来是记恨上安国康了。
“叶玄。”
“臣在。”
叶玄本是寻思着找死很么机会坑一把这屡屡对自己发难的安国康。
猛地听得永盛帝喊自己,连忙答应。
“对于刚才商议之事,你可有什么好的意见?”
叶玄当即眨了眨眼睛,露出二哈一般“纯真”的眼神。
“陛下,在座俱是肱骨之臣,臣……”
“朕现在就想问!”
“非回答不可?”
“是!”
永盛帝重重点头。
叶玄当即端直身子,扫视诸公。
“陛下,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臣想问镇国公与安大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