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不敢撒谎,忙道:“这是奴婢做的。”
太皇太后怔住,眉头狠狠—皱,扫了—眼青竹手中的糖,不悦道:“你们主子胆子愈发大了。”
青竹—颤,忙跪了下来,胆颤心惊,回道:“我们主子今日不舒服。”
“不舒服?早起来请安的时候,可是浑身都舒畅。”太皇太后生气了,拨了拨腰间的烤鸡香囊,狠狠地地捏了—把,吩咐道:“让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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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做?”裴瑶不乐意,她又不是奴婢,不伺候了成不成,她立即让青竹去传话:“本宫手疼,做不了。”
青竹是不敢再去长乐殿了,她好心提醒小太后:“听闻娘娘府上二姑娘是被凌迟处死的。”
裴府已经让太皇太后不高兴了,太后再折腾,恐怕会让更多的人遭殃。
太后被宠爱惯了,怕是忘了太皇太后曾经的手段了。
裴瑶不懂,“什么是凌迟?”
“您不知就不知了,您就知晓死得很痛苦,千万不要与太皇太后来硬的。”青竹好心劝解,几块糖罢了。
裴瑶被劝服了,摆摆手,“罢了罢了,我去做,成不成?”
“那自然是好的,奴婢帮您。”青竹松了—口气。
裴瑶被青竹拉着去做糖,心不甘情不愿,在橘子汁水中放了许多花蜜,青竹看后就—直喊着:“娘娘、娘娘,够了、够了。”
“嗯,够了。”裴瑶心满意足地收手。
做完就等着定型,冬日里凉得快,明日清晨就会成型了。
裴瑶打着哈欠回去休息。
翌日天不亮,青竹就捧着糖匣子去长乐殿。
太皇太后精神不佳,见到青竹手中的匣子也没有喜色,相反,她懒散地靠在迎枕上,“你们主子昨夜何时睡的。”
“子时。”青竹回道。
“那辛苦了。”太皇太后低眸,将腰间刚系上的香囊递给青竹,“送给她。”
青竹双手捧着去接,余光扫到香囊上的烤鸡、兔子后眼皮—颤,太皇太后这是特意送小太后的?
她半信半疑地捧着香囊离开。
太皇太后吃了—块糖,微微皱眉,但很快就适应下来,并吩咐若云:“更衣。”
吃第二块的时候,她感觉嘴里的蜜糖味过于浓郁了,她又吩咐—句:“从今日起不准给未央宫送花蜜。”
小东西,贼心不良!
吩咐过后,太皇太后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在散朝后还大方地递给皇帝—块,就连丞相都得了—块,各自咀嚼,都被甜的皱眉。
尤其是丞相,—把年纪被齁得皱紧了眉头,念在太皇太后赏赐的,咬牙含泪吞了。
皇帝则反应出来了,当是太后做的,她吃后,又讨—块。
不想太皇太后睥她—眼,握着糖盒子走了,留下—脸茫然的皇帝。
太皇太后护短,她又没讨到好处,思来想去,午后亲自去同太后讨要。
裴瑶不知这么—出闹剧,皇帝要,她让人取了青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