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答应虞清仪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这几日批阅过关于整顿北疆的奏折!
如果把虞清仪送到北疆,岂不是再一次给了她一个离开的机会?她上次就是被带进了一处荒山,厉衡翻遍北疆也没找到她!
于是,沈应舟遂道:“近几日有爱卿提及北疆状况仍旧很差,不少残党还在起义。北疆那边,朕还得派兵过去看看。”
厉衡满腹怨气,却破天荒的不愿接茬。
虞清仪不在的这几日,他被山巫的毒折腾得不轻,找不到解药,夜里毒发的时候他尚且能压制,但却疼痛难忍。
他大抵是一年半载都不能去北疆了。
只听沈应舟道:“至于去北疆的队伍,朕近日会挑选几批。”
听闻这话,厉衡当即回道:“此事无需陛下忧心,本王自会处理妥当。”
“摄政王日理万机,清理残党这种小事再让摄政王出手也不合适,朕就……”
“本王没觉得不合适。”
厉衡见不得沈应舟对他有丝毫的忤逆!
“那便请摄政王呈上名单,朕再审阅一下。”
按说厉衡出门喜欢带着虞清仪,生怕在家里放着让人给偷走了似的。
如此一来,沈应舟遂也给了虞清仪一个机会,让她再去一次北疆。
他希望她能永远消失在厉衡的视线内,逃出厉衡的魔掌。
但事实是,虞清仪在卯时起床后,便赶紧起来往练兵场去了。
她昨夜没有梦见自己跑到荒郊野外,而是梦见没跑几步就被厉衡抓了回来,用烙铁烫她的胸口、烫她的腰、最后烫她的小脸,她疼得惨叫,厉衡嫌她太吵,一把拽出她的舌头,连舌头都要上烙。
纵是在梦里,厉衡还是这么丧心病狂。
但她知道那只是个梦,在起身后还是去了练兵场,现在要带一百三十多个兵,想想都觉得心累。
但待她站在练兵场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将士对她没有任何异样的眼光。
会用这种眼光扫她的,怕是只有厉衡了。
“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突然,虞清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几日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见厉衡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里,虞清仪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这好像跟摄政王不挨关系吧?”
她说什么都不会再回府了,对待厉衡也肆无忌惮起来,更不用担心会被强行抓去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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