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性脑残”
古穆,“……”
他的侧脸纯净而俊秀,犹如光雾森林中清新的雨露,他的唇边荡开一抹笑,阳光普照大地的感觉,灿烂至极。
和他牵手走在街上,已吸引不少回头率,还有星探拦住我们的去路,硬塞给我一张名片,
“你儿子帅得没天理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兴趣联系我们”
然后,我暴怒之余,那人被120接走了。
综上所述,由此得出的结论就是——我灰常没自信,我灰常丧气,我灰常想装嫩,我灰常想去shi。
不过shi倒是没shi成,因为儿子把我拉近了一家饭店,为我点了满满一桌好菜。
要知道,我萧老娘的人生格言就是——只要有肉吃,明天的太阳就是美好的。
于是,我大快朵颐,任身上的肉狂长,肥膘四溢。
我们就餐的地方是本市一个规模颇大的连锁餐厅,口碑好、人气旺,价格不菲。价格不菲的另一个重要后果就是吸引了一批喜欢烧钱的名流在此浪费粮食,或是把妹。
现实的美妙与可恨之处都在于它总是在某个时刻让你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我们吃得正欢,我就听见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分外激昂,
“沈傲!你以为你谁?一脚踩几只船,没见过你那么败类的男人!”
然后是液体洒向脸的声音。
我突然噎住了。
人们常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但逢成我们这样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可悲。悲得我愈加勤奋地低头扒肉吃,大气不敢喘一口。
古穆似是发现了我的古怪,为我递上纸巾,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我去发动车子”
我点点头。
古穆去地下车库找车子,我则在大厅入口等他。
人来人往的大厅,我很焦虑,伸长了脖子看他的银色宝莱。
每一秒钟犹如一世那么漫长。然后,我担心的意外就发生了,
“怎么?他还没来吗?”依旧如数月前一样的嘲讽语气。
我别开脸,没有理睬他。
玲珑轻笑几声,“我果然让你厌烦到只能用背影来相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话有点多。
我回头,然后闻到了很重的酒气。灯光下的他,穿着酒红色的亚光面料衬衫,很招摇、很性感,修身黑色长裤和阿玛尼的鞋子,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红与黑,世界上最毒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果然很引人注目。
因为他站得离我很近,已有不少人开始在旁议论纷纷。等待的时间更煎熬了,我迈步向前,没有回头,
“我去看看车子来了没有”
后面没有动静。
跑出大厅,空气格外清新。我看见古穆的车子,他摇下车窗,朝我挥挥手,我上了车。
下过暴雨的马路有些潮湿,车速很慢,人们都小心翼翼地行驶。
虽是傍晚时分,路灯却将天空映衬得格外耀眼。
本是宁静的车厢,却因为一辆飞驰而过的黄色跑车,而热闹起来。
那辆跑车突然一个猛的转弯,急刹车,横在了我们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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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抬头对视都会觉得有些心跳加速。我的眼神越过茫茫人海,看见自黄色跑车内走出来的他,酒红色的衬衫,因为醉意,透着凌乱。
他的眼神依旧迷离,没有焦距地看着我。然后他走过来,敲敲我的车窗,示意我摇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