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点头,“嗯。”
黄药师疑惑更甚,“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芙儿是得病了还是受伤了?为何我一说起她,你们就这么忧伤?”
黄蓉不好意思作答,郭靖见状,替她答道:“岳父大人,这事说来话长,其实说起来还是蓉儿惹出来的事端。”
黄蓉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
黄药师惊讶道:“什么?蓉儿你惹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那芙儿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郭靖继续解释,“岳父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我们在嘉兴遇到了穆念慈和杨康的儿子杨过,我们见他孤身一人,便将他带回了桃花岛。本来想着让您替他驱毒的,谁知您出去了。后来我们只好先给他服了些缓解毒性的药丸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这样也过了一段日子。过儿和芙儿两人都心许彼此,只是当时我二人并不知情。而蓉儿却忌他是杨康之子,以为他会继承杨康的心狠手辣,便对他处处猜忌,还出言羞辱于他,这给过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然过儿巧遇欧阳锋,阴差阳错将毒给解了,欧阳锋还教了他蛤蟆功,过儿便认他做义父,和他以父子相称。”
黄药师听到这,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襄阳城外破庙中见到了欧阳锋,他身边的小子想来就是杨过。没想到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早知道,他就坚持到底,将那臭小子带回来了。
“什么?杨过认欧阳锋为义父?那我先前在城外破庙中见到了欧阳锋父子就是他们二人了!”
郭靖闻言大惊,“岳父见过过儿了吗?他可还好?他有没有提及我们还有芙儿?”
黄药师摇了摇头,眼神中还有些怒气,“哼,那小子狂妄得很,居然还瞧不起我东邪黄药师!我见他骨骼清奇,还想收他为徒,谁知他竟敢拒绝我,还出言不逊,真是个狂妄至极的臭小子!”
郭靖替杨过解释道:“岳父莫怪,想来过儿就是这样一副倔脾气,而且又突遭变故,对您无礼了些,请您不要记恨他!”
黄药师表面不屑,其实心里还是有气。
“哼!那小子没资格让我东邪黄药师记恨,黄口小儿,怎能入得了我黄药师的眼?”
黄蓉在底下低头想着,他入不了你的眼,你还要人家做你弟子,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真是个口是心非的老顽固!
郭靖继续说道:“岳父说的是,过儿年纪尚轻,心浮气躁的,他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过儿这些年过得并不是很好,自我们知道他认欧阳锋为父后,便想让他和欧阳锋断绝来往,谁知他习了蛤蟆功却走火入魔了,我们便送他去了全真教,希望丘掌门可以收他为全真教弟子,顺便替他疏通体内紊乱的气息。”
郭靖说到这,又是一声叹息,“唉,可惜过儿又在全真教过得不如意,他也没和我们说,后来与全真教大闹了一场,被全真教逐出了师门,投入了古墓派门下。后来他来到了襄阳城,本来他与芙儿解开心结又走到了一起,还定下了婚约,可谁知……”
黄药师好奇出声,“谁知怎么样了?”
“可谁知,因为大师父的一意孤行和阻拦,坏了芙儿与他的姻缘,过儿又对蓉儿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怀恨在心,所以一气之下,带着欧阳锋离开了。临走时,我和他动手,却不慎伤到了芙儿,所以芙儿现在还在房中休养。”
黄药师冷哼一声,“哼!那个飞天蝙蝠臭瞎子,从前就是出了名的脾气臭,杨过是杨康之子,他岂会容他?这个臭瞎子,居然敢坏我外孙女的好姻缘,下回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郭靖劝道:“岳父,我也已经说了大师父了,他不听劝,负气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与蓉儿芙儿说好了,等芙儿伤好后,便一起去寻找过儿,求得他的原谅,然后让他们两人完婚。”
程英在底下听着,她听出那日破庙中的英俊少年原来就是与郭芙定亲的杨过,心中顿感失落,但听得他们说杨过与他们断绝来往了,心中又不禁有点欣喜。
黄药师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这小子果真是如此狂妄!”
他没看走眼,这杨过的脾气有点像他年轻的时候,桀骜不驯,狂妄至极。倒是挺对他性子的,想来做他外孙女婿倒是不错。若是日后成了一家人,那还有个合他心意的人同他每日较劲,倒是有趣的很呐!
不过这些他可不会说出来,他可是世人仰慕的五绝之一!此等小心思,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还不得被人笑死!
“好了,我已明了所有事情,这事确是蓉儿和柯镇恶的不是,你们带我去见见我的宝贝外孙女,我要瞧瞧她的伤势如何了!”
郭芙黄蓉答道:
“是,爹。”
“是,岳父大人。”
说罢,几人便一起去了郭芙房间。